温美酒反应极其敏捷,反手又将匕顶在了想要偷袭她的小厮脖子上。
“那我可管不着,你给我老实点。”
那女人没料到温美酒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狠狠一跺脚道:
“算我倒霉,都依你。”
说完,她冲着旁边的男人使了眼色,男人点头,转身去了外面。
半盏茶的功夫,温美酒已经坐在一辆马车前面,叮嘱了那女人应该怎么和王员外交代此事后,她冲着前面的马儿狠狠甩了一鞭子。
“驾——”
马儿在路上跑得飞快。
温美酒一边驾车往山那边去,一边盘算着,明天之后孩子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家,王员外还不敢找他们家的麻烦。
第二天,天刚亮,县衙外面的登闻鼓就被敲得震天响。
县太爷被迫升堂,来告状的是刘小姐的父母,状告王员外强抢民女做妻,并将其藏起来,拒绝她的家人探视。
而试图掩盖事实的王员外,也没想到消息会传得这么快,硬着头皮说双方都是自愿,新娘子只是身体不适,不宜见人,并没有刘家说的那样。
昨天才去席面上吃过喜酒的县太爷,也很震惊!
他这县太爷的官是捐来的,其中王员外自然出了不少力气,哪头炕热他还是知道的。
私下里,他让师爷同刘相公夫妇讲,这事情可以关起门来私下说。
谁知道,刘相公夫妇是铁了心要状告王员外抢亲,必须马上归还他们女儿。
“别不识好歹。”师爷嗓音压抑,声音从齿缝中迸出,眼里威胁意味浓厚。
刘相公愤然起身,站到县衙门口大喝一声,早就等在门外的刘家族人蜂拥而至,围在了他的左右。
“你,你还想造反不成?”
师爷慌了,哆哆嗦嗦的指着刘相公怒斥。
“刘某不才,为了公平公正,请县令大人公开审理此案,还我刘家公道。”
刘相公说完,叩拜在地,一干族人也跟着高喊,叩拜在衙门外,引来了不少围观的路人。
县太爷被迫无奈,让师爷再三和王员外确认不是抢亲后,当着众人的面儿答应公开审理此案。
这事儿很快传开,来观看此案的人越来越多,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通。
县太爷坐在上面,惊堂木一拍,脸色一沉,气势汹汹的质问堂下的刘相公:
“婚书,聘礼,媒人俱在,你竟然说王家是强抢民女,欺骗本官乃是以下犯上的忤逆罪,轻则打板子,重则杀头,你可想好了!”
刘相公双手抱拳,信誓旦旦的对天誓:
“王家多次上门提亲,都被在下拒之门外,这事儿周围的乡邻皆可以作证。
四天前,媒人带领几十壮丁,携大量聘礼上门求亲,也被在下厉言拒退。这些,也是有人看见的。
谁料昨天,他们人多势众,上门抢亲;我家人丁单薄,阻拦不住,最后让他们得逞,将亲给抢了去。
经过一夜筹划,我和刘家族人商量好了,打算今天上门要人,谁知道他们王家把人给藏了起来,连面都不让见。
实在无法,这才敲了县衙的登闻鼓,求县令大人给个公道,让王家还我女儿。”
刘相公夫妇一对人儿说得声泪俱下,双双跪在地上,将头磕得砰砰直响。
“简直岂有此理!这是污蔑,完全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