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浅田在公交车下坠的过程中将我抛出窗外的,而我只因为头磕到了岩石晕了过去。说起来,他还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由于我当时仍然想去悬崖下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幅唐狮子屏风图,所以我没有将我也曾经在公交车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你后来去悬崖下找过那幅叫做唐狮子屏风的画作?”
“是的,可惜一无所获。在那之后两个多月里,虎杖香织再也没有找过我,但那笔钱居然按照约定的数量打进了我的银行账户。”风部刃耸了耸肩膀,道。
“所以你就这样毫无愧疚之情地将这笔钱给收下了?”
“我当时被债主追债,迫不得已就用这笔钱偿还了债务。”
夏油杰微微勾起嘴角:“村长,这笔钱恐怕并不好赚吧?”
风部刃闻言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大约在两周前,长谷川枫突然找到我……”
“就是老村长的儿子、反对派的领袖长谷川枫?”
“对,就是他。他告诉我说,他在调查村中公账的时候,现我亏空了公款的事情。而且拜托了警局的朋友调查过我的银行账户,在七月有一笔大额入账。他还威胁我说,要去东京告我,除非我帮他再做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情他稍后会告诉我。”风部刃喉咙滚动了几下。
夏油杰皱起了眉头:“所以你决定把他给杀死?”
“是的,我当时非常害怕,佯装答应了他。接下来几天,我一直跟着他。结果现他居然一个人跑去了京都,还从快递站邮寄了一个跟随火车的包裹到影秋村,收货人居然是我。”
风部刃继续解释,
“之后,我悄悄和他坐上了同一趟火车,出其不意地将他杀死之后,又将他的尸体藏在了他自己邮寄的包裹里,以为这样可以掩人耳目,警局怎么也不会怀疑一个杀人凶手会将被害人的尸体邮寄给自己。同时,我还现了一个惊喜。”
“那幅大名鼎鼎的唐狮子屏风图?”五条悟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于是,你就打算将这个日本的一级国宝据为己有?”
“嗯,那时我已经在网上查过,在看到这幅画作在黑市上的价格之后,几乎没有犹豫就将其私自藏了起来。可是,在那之后,我又开始变得神经紧张了起来,看见谁都觉得想要偷这幅图。于是,我只能在画作出手之前一直将它带在身边。”
此时的风部刃因为坦白了大部分的事实,反而开始变得放松了起来,
“那天在我和花江去盘山路查看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体型巨大的怪物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伸手就想抢一直背在我身上的唐狮子屏风图。我四处躲闪,最终画作还是被它给抢了去,期间我还不慎摔断了腿。”
“既然你已经丢失了唐狮子屏风图,为何今天又跑去赤木量子的酒店偷这幅挂画?”夏油杰不解地问道。
“是虎杖香织威胁我去偷的,不然她就会将我赌马亏空公款,又收了她贿赂的事情捅出去。”风部刃回答。
“虎杖香织?你最近在哪里见过她?”五条悟眉间的黑线越来越深。
“这次,我并没有见过她,她是打电话给我的。”风部刃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感觉她的声音有些变化,但关于我赌马亏空公款的事情知道的人应该很少,所以我并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她从来没有和你解释过,她为何要你偷唐狮子屏风图,以及这幅挂画?”夏油杰感觉整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没有。难道不是为了钱吗?”风部刃茫然地问道。
“哼,那个老妖怪做事怎么可能只是为了钱?”五条悟冷哼一声,开始磨拳擦掌,“之前让她跑了,这次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知道她在东京哪个医院工作吗?”夏油杰问道。
“她没有提过,但我偷偷注意过她钱包里的名片,应该是米花医院。”风部刃回答。
半个小时之后,影秋村警局派人将风部刃因涉嫌谋杀长谷川枫给抓了起来。同一时刻,富江建人也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五条少爷,夏油君,窗去米花医院调查了这名叫做虎杖香织的女医生,在一个月前,她被现死在了自己的公寓里。警视厅现她尸体的时候,她的脑壳被人打开,大脑完全不见了,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富江建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脑壳被打开了?那凶手找到了吗?”夏油杰惊愕地开口,他第一次听说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段。
“什么?大脑不在了?”
五条悟在眼罩后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如果虎杖香织的大脑不见了,那基本意味着羂索现在可以是任何一个人。
他又仔细回忆了一下风部刃的话,眉毛拧在了一处:“富江先生,赶紧给警局打电话,查看一下长谷川枫的尸体!”
“什么?”富江建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口反问道,“我们为什么要查看长谷川枫的尸体?警局的尸检报告不都已经拿到了么?”
“快照做!”五条悟罕有的表情异常严肃,双唇嘴角下弯。
“哦,好。”富江建人只能又拿起电话,给窗在警局的联络人打电话。
大约十分钟后,他一脸焦急地走了回来:“五条少爷,刚从警局那边传来消息,长谷川枫的尸体不见了!警局的监控系统完全没有拍摄到他是怎么走出警局的!”
“果然如此!”五条悟摩挲着下巴,双手抱臂,任谁都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出来的生人勿近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