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聲寒小聲抱怨道:「那麼大個西瓜,只給我吃這一點。」
向半安:「嘿,不識貨,這一點可是整個西瓜的精華。」
許聲寒這幾天一直說要吃西瓜,向半安怕他吃了鬧肚子一直沒答應,今天要不是為了轉移許聲寒的注意力也不會買給他。
要是讓他知道,許聲寒到底是趁著他去買西瓜的時間知道了,恐怕要氣死。
許聲寒把那一小蝶的西瓜都吃了。
晚上一夜平靜。
之後的幾天,段勛一直沒有出現,向半安原本還有些擔心許聲寒追問,可許聲寒就好像忘了有這麼一個人一樣,再也沒有提起過他。
向半安頓時鬆了一口氣。
許聲寒這幾天來中西??醫一起調理,情況好了很多,已經能夠下床走動了。
這天傍晚,他和向半安正在說笑的時候,病房門被敲了敲。
向半安頓了一下,才起身去開門。
許聲寒跟著看過去,門口高大的男人大半個身體都被向半安擋住了,只露出一雙冷淡的眉目。黃昏暖橘色的陽光照在上面更顯得冷冽。
向半安讓開了門口,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許聲寒移開了視線,看著面前的一點。
難言的沉默的瀰漫。
許聲寒能感覺到段勛的視線仔細的打量了他一圈,像是看出他情況不錯,才鬆了口氣。
段勛:「最近怎麼樣?」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是怕突然出聲驚嚇到許聲寒。
許聲寒現在對他的排斥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低低的道:「嗯。」
段勛沉默半天,只問出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寒暄。
向半安也懶得再聽兩個啞巴在這裡較勁,直接起身出去了。
段勛本就不是愛甜言蜜語的性格,感情這一塊天生少根筋,上回說一句「喜歡」已經透支了他整個人生的所有感性了。
他其實有很多的話想和許聲寒,只是許聲寒對他的觀感剛剛好一些。
那句「你為什麼不去死」一直像一根去不了的刺扎在心口,時時抽疼,提醒段勛它的存在。
段勛不敢隨意的搭話,只怕又說出什麼惹許聲寒惡感的話。
他們兩個之間,終於輪到他小心翼翼、步步試探。
段勛拉著椅子坐在許聲寒對面,拿起桌上的一個梨削皮。
沉默了一會,許聲寒突然開口道:「傷口還疼嗎?」
段勛手上的動作一頓,很快又繼續自然的削了下去,「怎麼問這個,傷早就好了。」
「是嗎?」許聲寒輕聲反問了一句,「你過來。」
段勛幾乎沒有猶豫的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許聲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