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惦記著許聲寒的情況,一路上幾乎是馬不停蹄了。
「叔叔阿姨都好嗎?」
「都好,」向半安把袋子裡的特產一樣一樣拿出來,「你不能吃重油重辣的,給你帶的都是清淡的。」
許聲寒確實一直惦記這些家鄉,看得兩眼晶亮。
兩個人也有許多天不見了,向半安仔細打量了許聲寒一會。
許聲寒還是瘦,但氣色好了很多,他輕聲問向半安:「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一提起這事向半安的臉立刻就垮下去了,「別提了,就這麼兩天的時間,我媽還給我安排了一個相親。」
姑娘人很好,很優秀,但向半安真的沒那個意思。
他坐了一天的飛機,只想趁這兩天好好補補覺再跟父母出去逛逛儘儘孝。
而不是和一個完全陌生的姑娘面對面坐著尬笑。
許聲寒忍不住笑出了聲,向半安一臉無奈,「過分了啊,都是因為誰啊。」
「你都快三十了,當然是因為你自己啊。」
向半安有此一說,還是因為許聲寒結婚早這件事。
向家父母從許聲寒結婚就開始催婚,一提起就是「你看看人家隔壁小寒」,弄得當時剛剛大學畢業忙著適應社會的向半安焦頭爛額。
那時候許聲寒和向半安還沒有徹底走遠,偶爾閒聊向半安就忍不住和許聲寒抱怨這件事。
「感情這件事,得講究緣份。」向半安捏了捏許聲寒細瘦的肩膀,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對了,我走之後那個人沒欺負你吧?」
許聲寒:「沒有啊。」
向半安眯著眼睛盯著許聲寒看了一會,許聲寒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純良乖巧,向半安敗下陣來。
「算了,估計他也不敢。」
許聲寒笑了笑,眼睛在那群特產上飄啊飄,「先給我煮一個嘗嘗鮮吧。」
向半安大聲嘲笑他饞貓,還是起身出去給他煮了。
他一出去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把手上的東西交給護工,「麻煩你熱一下。」
護工答應後,他就向著段勛的病房走去。
每天許聲寒都是這個時間來,今天卻沒來,段勛正擰著眉坐在床上,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面前的文件半天也沒有翻頁。
病房門被敲響時,段勛幾不可察的送了口氣,「進。」
向半安嘲諷道:「喲,還活著呢。」
段勛一看是他,臉色頓時一黑,「有事嗎?」
「沒事我找你幹什麼?」向半安滿臉的煩躁,「你那個妹妹怎麼回事?叫吳霖霖那個。」
他回去之後才發現這女人竟然滿世界的說許聲寒第三者插足,勾走了段勛。
向半安稍微了解了一點,發現吳霖霖正陷在困境裡,她本身沒什麼能力,全靠段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