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半安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一直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點,打道:許小朋友忘了小時候哭著說別的小朋友都有人接只有你沒人接的事嗎?
許聲寒愣了一下,他印象里完全沒有這件事,只是回復他不記得了。
這件事在手機上不好細說,向半安本來是怕段勛不放許聲寒出來,知道了許聲寒已經出門了就沒再多說。
許聲寒打車前往兩人約好的餐廳。
其實……段勛不想離婚的理由,許聲寒心裡隱隱的有個答案,只是他不願意去想。
許聲寒手裡握著段勛公司36%的股份,是dL公司最大的股東,一旦兩人離婚必然造成公司的動盪。
儘管之前沒有對外公布過兩人結婚的事,但許聲寒一直是無條件支持段勛的。
兩人離婚後,這36%的股份不可能再任由段勛掌控。
他們畢竟在一起五年,許聲寒不願意把段勛往壞處去想,他始終記著那個初見時那個乾淨俊朗的學長。
段勛是那個夏天最明亮澄澈的顏色,覆蓋了許聲寒之後六年的生活。
直至今天。
就算兩人走到了分道揚鑣的路上,許聲寒回憶起當初,也很少會有後悔的情緒。
許聲寒不想讓記憶里那一抹燦爛的顏色因為這些事變得灰暗。
那畢竟是他堅持了六年的初戀。
段勛不在乎、不珍惜的這段婚姻,是許聲寒飛蛾撲火去捉的初戀。
許聲寒到的時候,向半安早早的等在了餐廳門口,正四處張望,看見許聲寒下車,他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怎麼一個下午都不見音訊?」
向半安忍不住嗔怪了一句,許聲寒生著病,突然聯繫不上,向半安滿腦子都是各種不好的猜想。
他打電話詢問了認識的醫生朋友,肺癌晚期的病人都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咳血、昏迷,無論哪一種都很危險。
許聲寒聊著天,人忽然不回話了,向半安擔心許聲寒是昏迷了,這樣突然昏倒……萬一撞到什麼尖銳的地方怎麼辦?
他原本想立刻去找許聲寒的,還是他那位醫生朋友安慰他,說許聲寒現在的情況還沒到昏迷的階段。
除非許聲寒的病情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迅的惡化了。
許聲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聊著聊著睡著了。」
他在來的路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可還是能看出明顯的褶皺,確實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
向半安這才露出一個放鬆的笑,「昨晚沒睡好吧?」
兩人說說笑笑的一起吃過飯,向半安又帶著許聲寒去買了一身衣服,許聲寒身上這身在床上滾了一天,穿在身上多少有點不舒服,換了一身之後清爽了許多。
這邊剛剛買完衣服,那邊段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向半安直接翻了個白眼,「馬上離婚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管的這麼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