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勛正在氣頭上也沒有打過去。
反正許聲寒身邊有向半安陪著,接了他的電話估計又是一句「離婚」。
他打許聲寒的電話打不通,只好打給許聲寒的理財師。
理財師接的倒是快,只是公事公辦的道:「許先生讓您聯繫他的律師。」
段勛心裡隱隱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直接打電話聯繫了許聲寒的律師。
律師像是早就恭候多時,沉穩道:「段先生,許先生確實要出售手下的全部股份,這也是他的個人自由。」
「但是許先生顧念兩位之間的感情,願意以市價的一半將這些股份出售給您。」
段勛沉默了半晌,「就算離婚,也不必連股份都賣掉吧。」
他從來沒想過許聲寒會連股份都不肯留下。
一定要這樣和他分的乾乾淨淨嗎?
律師:「這個我也不清楚,不如您問問許先生?」
段勛:「……」
他如果能聯繫上許聲寒,何必輾轉打到律師這裡?
律師接著道:「許先生還有一個小條件。」
段勛的臉色陡然一沉。
除了離婚,許聲寒還能有什麼條件?
律師淡聲道:「許先生希望您能答應離婚。」
段勛冷嘲道:「他為了跟我離婚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律師到底是個局外人,對這兩人的事不好多說,只是心想:連朝夕相處的愛人得了絕症都不知道,也難怪人家死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跟你離婚。
這人也真是奇怪,明明毫不在意,又何必強行挽留呢?
第十四章
許聲寒沒有關注段勛的情況,他人在外地,那些想收購dL的人也聯繫不上他。
攪起了一陣風波的「罪魁禍」正舒服的躺在沙灘上曬太陽。
向半安拎著一瓶防曬慢悠悠的走過來,「塗上點,你那細皮嫩肉的小心曬傷了。」
許聲寒乖乖的接過瓶子在身上塗抹起來,「咱們明天回去吧。」
他的律師剛剛聯繫他說段勛同意離婚了。
許聲寒接到電話就鬆了口氣。
明天會是個離婚的好日子。
向半安笑了笑,「好啊,正好海鮮也吃膩了。」
他並不詢問許聲寒為什麼突然要回去,只是默默的支持許聲寒的決定。
最近許聲寒聽他的話再吃靶向治療的藥,向半安有時候夜裡能隱隱約約聽見他嘔吐的聲音。
向半安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弟弟要吃這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