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腿全打斷!
夜裡風涼,溫泉邊水汽又重,向半安怕許聲寒睡著涼,把人從小榻上抱了起來。
許聲寒睡得正香,頭軟軟的磕在向半安頸側,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
回房間的路上遇見了酒店的老闆娘,老闆娘看了看兩人,露出會心一笑。
向半安正滿心不爽,也無心解釋,客套的笑了一下。
清晨天剛蒙蒙亮,許聲寒就醒了,窗外清脆的鳥鳴不絕於耳,他伸了個懶腰。
昨天睡得早,今天醒的早也不覺得困,反而倍感精神。
左右也睡不著了,乾脆下樓吃個早餐。
早晨天涼,吹得許聲寒微微發抖,他沒帶外套,現在也只能冷著了。
再過一會天氣就該暖和起來了。
許聲寒捧著熱牛奶喝了一口,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條毯子。
毯子上還帶著餘溫,和一股類似硝煙的味道,是段勛身上特有的味道。
許聲寒抿緊了嘴唇,倏地抬頭看向身後。
段勛面無表情的垂眸和他對視,淡淡道:「起的挺早。」
他說完不急不緩的走到許聲寒對面坐下。
許聲寒眉頭緊皺,「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昨天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見到了段勛,許聲寒原本以為是做了個夢,沒放在心上。
現在段勛突然出現,許聲寒越想越覺得昨天不是做夢,臉色有些難看。
段勛看了他一眼,「昨天。」
許聲寒身形單薄的攏在薄薄的毯子裡,看著更加孱弱,段勛心底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你過來幹什麼?」
他一說是昨天,許聲寒就知道不是做夢了。
許聲寒臉上似嫌棄又似厭惡的表情太明顯,段勛眼神一寒,冷笑了一聲,「昨天晚上睡得不錯?」
他的房間就在許聲寒向半安隔壁,段勛看著向半安抱著許聲寒回了房間,許聲寒在他懷裡說不出的乖巧。
段勛在隔壁,一想到一牆之隔,許聲寒和向半安共處一室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心裡就一陣煩躁,乾脆出來在小偏廳坐了一晚。
許聲寒被他問得莫名其妙,毫不客氣的道:「段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要是閒著沒事不如好好管管你妹妹。」
段勛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許聲寒迫不及待的和他離婚後立刻和向半安一起離開,本就是扎在段勛心裡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