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為何阻我去路?」
陳淵見有人阻他不悅看向面前之人,是那雲鏡之中所見到的顧長樂。
「言語輕佻,輕浮放浪,不知天高地厚調戲人。」
這是他們初次見面的印象。
細碎的陽光透過枝丫灑落在顧長樂的衣袍上,笑嘻嘻的像是一個溫暖的小太陽,在天寒地凍的冬日讓人忍不住接近他。
除了言語像是在調戲人。
「道友,你誤會了,你可不能憑空污人清白。」
顧長樂大驚失色,這人怎麼這麼死腦筋,什麼都往不正經的地方想。
「我只是覺得這花香像我的一個故人,並非有其他見不得人的心思。何況你我都是男子,我能有什麼心思?」
陳淵暗道此人倒是油嘴滑舌,一張嘴叭叭叭的一通亂說。
「道友,你且聽我一言,聽後你若是不感興我絕不糾纏。」
鬼畫符一樣的妝中,他眸子亮亮的像是林中的小鹿眼睛一樣清澈,讓人不忍拒絕他。
神使鬼差一樣,陳淵不像之前一樣抗拒別人的套近乎,停留下來聽他到底怎麼說服他。
「你說。」
為何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
你是被下了蠱蟲嗎?
「道友,不知怎麼稱呼?我剛才掐指一算,我們命中注定要在一起闖這秘境。」
顧長樂真真假假掐算了一會,竟看不出眼前人的命數,心中打起了鼓。
完了完了,他怎麼看不出這個的命數,除非兩人間有緊密的緣分。
「而且,我看你到此地是有所求,有你想尋到的東西,等我帶你一起找呀。」
顧長樂又開始了自己的畫餅。
這個餅又大又圓。
「你怎麼知道?」
陳淵猛地看向他,就像是要把他看透一樣。
這說話的語氣很熟悉,在很久之前那個人也曾這麼對他說過。
他以為陳淵認不出來,信口胡說都是這個語氣,台詞甚至也不曾改變過。
「你就說我算得準不準吧?」
你一到這裡就目光四處搜尋,不是尋人就是尋物。
猜都猜得出來。
顧長樂也還在打量他。
陳淵所化的少年面若冠玉,劍眉星目,頭戴蓮花冠,身著藍色白法衣清俊出塵,身姿挺拔如修竹,冷冷的看著眾生。
好一個俊逸的美人。
顧長樂與陳淵一同長大,他覺得面前之人跟他的師弟陳淵少年之時眉眼極其的相似。
他腦子裡生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