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敢的?!
顧長樂直接開擺:「那只會告狀的小鬼,跟你爹哭去吧。」
顧明宴是閒鶴真人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續命血包,顧長樂再作死都不會在這裡出問題,時間久了就不一定了。
顏風竹生氣的離開了,看樣子是要到處告狀編排他。
顏風竹前腳剛走,另一個人從樹後鑽了出來,是剛處理完鄭師屍體的陳淵。
「大師兄。」陳淵換了內門弟子的衣服來到了門前,仍舊面帶狠厲的少年向顧長樂走來,他的眸子一直在顧長樂身上停留,拿出了閒鶴真人的飛鴿傳書,「師尊請大師兄過去一趟。」
找我作甚?
顧長樂眼裡滿是迷茫。
顧長樂接過了陳淵手中的信件,露出了衣袍下一截蔥白色的手腕,白得耀眼,指尖在他的手中掠過,讓陳淵心猿意馬了起來。
大師兄……好白……
好想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一點紅色的印子。
「哼,師尊好端端的找我何事?!」顧長樂一見是這個想殺他的便宜師尊,腦袋一疼,冷眼一瞪,繼續演自己的惡毒人設,「該不會是你在師尊面前把我欺負你的事情亂嚼舌根了吧?!讓我知道了可小心你的皮!」
美人發怒,自動加了濾鏡的陳淵只覺得他在撒嬌。
陳淵有意無意瞥向顧長樂,嘴角噙著笑:「大師兄閉關有所不知,聽聞是師尊養的仙鶴被人偷吃了近半,正在大發雷霆。」
陳淵時不時往顧長樂的方向瞟看起來就像是在故意提醒他一樣。
顧長樂:「……」
別看,絕對不是我乾的!
你也有份!
尷尬了,肥仙鶴的主人興師問罪來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顧長樂硬著頭皮前去拜見閒鶴真人。
「師尊。」
「別叫我師尊!雲遊前我把宗門交給你打理!這麼器重你居然給我捅婁子!」
師尊閒鶴真人頭髮花白,雖看起來還是個中年人,但是渾濁的雙目已經暴露了他的風燭殘年一鞭子吹即滅,他繃著一張臉,手中戒尺敲在了顧長樂的腦袋上,怒髮衝冠質問顧長樂。
「徒兒,我的仙鶴呢?怎麼我出門一趟就被別人吃了個精光?!你對得起養你長大的宗門嗎?!」
閒鶴真人養了一群仙鶴,準備挖出腿骨用來煉製取血的法器,想著在宗門裡養著也沒有人會那麼喪心病狂對它們出手就放心雲遊去了。
誰知道他一回來閉關出來,仙鶴都沒了,只在火堆旁找到了一些沾血的鶴羽。
他的仙鶴被賊子偷來吃光了!
他第一時間懷疑是不是顧明宴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