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一群修者,平日裡多得是清修和食素,也就沒那麼多講究了。
熒惑沒滋沒味地跟著吃了一頓大鍋飯,回房去泡澡換衣服休息。
對著鏡子,她把欒如的鴉雲烏髮編成辮子斜斜垂在胸前,欣賞傑作。她對用別人的殼子沒什麼意見,反而還能錦上添花,讓這淡雅素淨,氣質中如有濛濛細雨的仙門小姐變得更明艷鮮亮。
將發尾繫上紅繩和玉墜,一抬眼,少年鬼魅般蒼白的面孔映入鏡子中。
「樓上樓下住的都是清正宗的人,」她挑眉,「不怕被發現?」
虛花搖了搖頭,坐到她身邊:「槐川查了魔修的事,」少年將信件放在梳妝檯上,「還有,有人夜襲邪異門。」
這可不多見。
熒惑略有些意外:「他們居然又開始活動了?」
「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虛花垂下眼眸,「與我接頭的人沒說清。」
其實在她還活著的時候,上門挑釁的、求見魔尊的、磕頭拜師的都不少,邪異門一年四季都很熱鬧,像是形成了某種約定俗成的循環。
但這在魔尊隕落後戛然而止,好像所有人都開始修生養息,時時準備篡位,成為的魔域至尊。
正因為如此,這半年來有動作的不多,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而這微妙的平衡就在近日被打破了。
熒惑低頭看著槐川的信,信上寫他們發現了的魔修勢力正在集結,但十分隱蔽,目前也沒人能查到具體信息,只知道大約是在更北的方向。
她之前就猜測過,滅門了欒家的魔修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邪異門,這很符合魔域中人的行事邏輯,而且那些人修為高強,不是一般散修,若是真的和槐川他們對上,恐怕會是一場苦戰。
可是,荔縣的魔氣到底是什麼呢?
事情變得焦灼起來,熒惑皺起了眉頭:「槐川怎麼說?」
虛花道:「他讓你留在清正宗,這些事他來解決。」
熒惑輕哼一聲:「又想逞能。」
「你的傷,」虛花忽然問,「還好嗎?」
熒惑又揚起笑臉,手指在少年涼絲絲的臉頰上輕輕一蹭,輕快道:「放心吧,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虛花下定決心般:「我也覺得你該留在清正宗。」
「說說理由。」熒惑神色不變,甚至給對方剝了個果子。
虛花本就不善言辭,每當他提出自己的想法,對方總會讓他說明白,虛花很難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便說得十分艱難。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邪異門有我們,你可以暫時在清正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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