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招臉一下就垮了,渾身都沒力氣的趴在沈昳身上。
沈昳失笑:「孝期過去就可以了。沒法子,咱們家與別家不一樣。」
阮英招嘆氣:「我就想好好過個年。」
也是,這個人就沒好好過過。
「過幾年就可以了。我答應你,保證以後都跟你好好過年。今年就忍一忍,該過還是過,不過只能小範圍的過。」
阮英招點頭:「娘子真好。娘子好香。」
說著,他就將頭湊近沈昳脖子裡去了。
沈昳沒推開,於是出大招:「我小日子,中午來的。」
阮英招抬起頭,如遭雷擊:「為什麼啊?你不是才來?」
「一個月了。」沈昳淡淡。
阮英招又軟在她身上,這回是不說話也不動了。
華陽王接連受到打擊,已然是一蹶不振了。
幾日後早上,沈昳剛起身,就聽穀雨說了個事。
「瑞王府上鬧的有些厲害,柳側妃被強行灌下了打胎藥,母子雙亡了。」
瑞王這位柳側妃的孩子,是先帝還在世時候就懷上了的。就是從戰場回來,送嫁之前那幾日的事。
「就光明正大的灌藥?」
「是啊,瑞王妃善妒也不是秘密,後院裡的女人叫她折騰的都很慘。如今瑞王殿下還沒有兒子。這位柳側妃懷的就是兒子。她也不知忽然就怎麼了,這麼大肚子給灌藥。說是柳側妃是血崩了,那孩子果然是男胎。」
「那這事怎麼辦?」沈昳問。
「瑞王殿下進宮求太后說是要休妻,如今不知鬧成什麼樣。」穀雨搖頭。
「眼瞅著過年了,他們鬧出這事,只怕是朝臣要有話說。」
可不麼,這都封筆了,臘月二十七了吧?
先帝指婚的人,太后哪敢應了瑞王休妻,只好一邊勸,一邊召見瑞王妃進宮來教導。
可憐柳側妃母子就這麼死了,趕上年底,又是先帝孝期,也不能好好辦。
趕在年前送了出去。
聽聞從此後,瑞王再不肯進瑞王妃院子,還把長女帶出正院,不許嫡妃養。
左氏想鬧,可太后也不支持,瑞王也發了狠,再要是鬧,就叫她病逝。
不管瑞王府鬧成什麼樣,也不耽誤過年。
今年過年,不許見顏色,不許見樂聲,席間也不許見葷腥。
反正就是素著過。
兩宮太后與陛下帶領宗親們在紫宸宮裡吃了一頓。
不許見聲樂和娛樂也有好處,那就是一個時辰就散了。
早早回府,華陽王府正院裡預備著過年。
幾位妾室也都到了。
左姨娘也被請來,雖說是妾室,好歹是長輩,就與祝媽媽坐一起。
雖然不能放鞭炮,但是能壘旺火,院子裡旺火燒著。孩子們繞著玩。
沈昳叫人給他們三個換了衣,還一個人戴了一個兔子帽子。這個年是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