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招不在,她坐鎮京城,是有用的。
「娘子啊娘子,我上輩子做了什麼才娶了你?」阮英招抱住她的腰:「你怎麼這麼好?嗯?」
沈昳戳開他:「別給我灌迷魂湯了。」
「呵呵好,你也不必擔心,肅國公如今安分了。他們還有什麼籌碼呢。」阮英招仰躺下,將手枕在腦後。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不能不防備,萬一呢?你我都不是神,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呢。萬一人家就有我們不知道的籌碼呢?還有,陛下年幼,說句不好聽的話,就連太后都不是他生母。萬一出了什麼事呢?」
當年鳳皇后自己親生兒子還能下手殺了,有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娘子總是想的這麼長遠周到。我知道了。娘子放心。」阮英招嘆氣:「其實主要是去看看東翊他們,不然我不去。」
沈昳點頭,她知道這一點。
五月頭收到了東陵皇帝過世的消息。五月中旬,阮英招就帶人出發了。
也帶了皇帝給東陵皇的禮物,以及一個宗室里適齡的姑娘。
這是東陵帝求的。
他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自然不是給自己,而是給自己的嫡長子求娶。
東陵帝的嫡長子也有嫡妻了,送去就是側妃。
他不日也會冊封他的嫡長子為太子。
配上宗室女做妾,倒也不算委屈。
如今東陵弱而大秦強,這樣正合適。
京城還算安穩。
沈家將韓氏隨便埋了,她也不能進沈家的祖墳。對此沈昳無所謂,可宮裡關著的沈汐嫦鬧著絕食自盡的折騰要叫沈昳。
太后終究還是請沈昳進宮。
「好歹見一見,她要怎麼樣,也勸一勸。就叫她真的死了,也不好看。」福寧宮太后怎麼說,是想著沈昳畢竟是沈家的女孩子。
或許她們之間還有點姐妹情吧。
至少就算死,也不能叫她悄無聲息得死。也叫沈昳知道她的折騰。
沈昳點頭:「娘娘這麼說。那臣婦就去看看她。」
送走沈昳,太后嘆氣:「她真是多少年,禮數都沒錯了一定。」
「這是好事,華陽王夫婦一向敬重您,對陛下也是沒有不恭敬的地方。」伺候太后的嬤嬤道。
太后點點頭,輕嘆一口氣不再說了。
不管他們多恭敬,她和陛下母子,如今都不能自己做主。陛下還小,感受不深。她這個太后,可太有感觸了。
萬福宮裡,窗戶紙暗淡,大白天的也像是黃昏落日時候。整個宮都暗淡的厲害,原本的朱漆褪色斑駁,偶爾有一些地方還有殘留,顯得更加詭異破舊。
院子裡也是亂糟糟的。荒草遍地。裡頭偏還夾雜著一株開著花的月季。只是荒草太多,消耗了那花兒的精氣神。幾朵花開的蔫搭搭的。只見一點淡淡的粉。
沈昳看著身邊的老嬤嬤打開門,走進去,就見沈汐嫦就坐在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