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起來。」他撐起身,低頭看著沈昳,又親她的嘴唇。
這回只是輕輕的親吻:「你想我嗎?」
送命題……
「想,這麼久不見,你就問我這個?」沈昳抱住他。
阮英招挑眉,罵了一句沒良心,抱著她起身。
終於吃上晚膳,今日家宴自然也泡湯了,這都什麼時辰了。
吃過晚膳,阮英招抱著沈昳說話:「最近太忙了沒吃好吧?瘦了些。」
她如今正是最美最好的時候,本就艷麗的容貌,如同怒放的牡丹花。
但是看在他眼中,總是怕她瘦了些,或者是疲憊憔悴了些。
他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透過一張絕美的面容,總是會關心這些。
但是,他就是總想這樣。
「瘦了的是你,自己嘴裡說有我你放心。又這麼快馬加鞭的。我以為你要過了中秋才回來。」沈昳道。
「我怕你累著,還有孩子……」他是說有娘子就放心,可這麼大的攤子丟給她,他也不忍心啊。
娘子是能幹,可什麼都叫她干,累壞了怎麼辦?
「不過有你,我回來確實省心。聽聞那一夜娘子做男子打扮,親自擒拿了瑞王?可惜娘子英姿颯爽,我卻沒見著。」阮英招哼道:「改日娘子要裝扮給我看。」
「……這是什麼話本子嗎?我還擒拿了瑞王?我真厲害啊。無非是那天晚上我不放心,出去走了走。你不在,我代表咱們府上,好叫人知道,擒住了瑞王,華陽王府才是主力。不然我去做什麼?其實應該叫兒子去的。不過那時候時疫還沒清,我沒放心。」
華陽王不在京城,沈昳當日故意出現,無非就是叫天下人知道,擒拿叛亂的瑞王,是華陽王府做的。這份功勞,她不會允許自家府上丟了。
若是孩子再大幾歲,她就叫孩子去了。
僅此而已。
阮英招伸手摸她的臉,許久後嘆口氣只是抱緊她。
如今娘子的仇恨早就沒了,她如此殫精極慮,都是為自己。
阮英招在沈昳額頭上親了親:「我回來了,你不想管的事,都可以丟給我了。」
沈昳點頭:「最好這樣。」
第二天開始,朝中就正式開始審這件事。
事實清楚,就是瑞王謀逆。
至於細節,他是被下屬架起來,或者一開始京畿的將軍們都是自己起兵之類的。
那沒人管,他是被抓了現行的。
當日,看管瑞王府的人匯報的時候,沈昳就特地叫人放開口子。
就為了坐實他謀逆。
要是當日就將他悶在府里抓了,那後頭還真就說不清楚。
如今這樣,他是死也不可能脫罪了。
不過,先帝去了沒幾年,也不能殺了先帝的長子。現在殺了,就算是他謀逆,那也不好交代。
但是,幽禁是躲不過的。
郭家那位被找回來的仰恩伯已經自盡了。
他真是一生悲劇,就在流放地呆著,還不至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