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事情上,林舒並不能給昆吾解惑,於是兩人漸漸說起其他的事情。
昆吾會用漢語磕磕絆絆的講述自己在東山中的生活,挑一些?和狼群一起捕獵巡山的事。
林舒欣然聽著,他彎著眼睛,嘴角一直揚著。
而後他忽然執起昆吾的兩雙手,林舒細細摩挲著,想著之前?的種種,不論有多危險,男人總是用這雙手伸出利爪,捍衛在自己身前?。
「伸出爪子的時候,會痛麼?」
昆吾一愣,先?是沉默了一會兒,但是並沒有隱瞞。
「——每次都會。」
每次都是剝骨抽筋的破碎與重塑,這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論多麼強大,亦是血肉之軀,要敬畏生命,也要守護生命。
林舒沉默,忍不住低頭親了親昆吾的手背。
昆吾說了很多話,林舒靠在昆吾寬闊的肩膀上,或許是月色太朦朧,也或許是男人的身軀太過溫暖,他忽然就泛起了強烈的傾訴欲,好多話從早已塵封的舊歲月里一股腦的翻湧而上,全都酸澀的擁堵在喉嚨里。
要奮力的透過壘築起的堅硬外殼,展露出內里柔軟又敏感的核心。
最?後,他開口,開始敘說自己隱藏在心中最?深處的,從未訴諸於口的,那段最?艱難的少?年時期與陳年傷痛。
昆吾並不詢問,只是抱著林舒,低頭靜靜的聆聽,細細的記著。
林舒的語言從遲滯到平順,從艱澀到漸漸笑談。
他將?自己完全的剖露在男人面前?,卻仿佛像是翻開陳傷,在太陽下溫暖的晾曬了一番,而後,就奇蹟的癒合了。
說到最?後,林舒竟「噗嗤」的笑了出來,「我們這裡挺複雜,挺無的是吧。」
昆吾卻誠摯的低頭蹭著林舒的額頭與臉頰,而後蹭到他的頸窩肩膀。這是狼們表達愛惜與親密的習慣動作。
林舒的睡袍都被蹭亂了,脖子上敏感的肌膚正迎上了昆吾灼熱的吐息,他笑著躬身一縮脖頸。
而低頭之下,借著月光,他看到昆吾身上金紋的變化,他以?前?是看不大懂的,只覺得是一層符文樣式,現在卻覺得很壯觀,很美麗。
林舒忍不住伸手去輕輕觸摸昆吾身上遊走的金紋,他的手指觸碰到哪裡,哪裡就會微微的亮起一段光亮來,微涼的指尖從男人起伏的胸膛滑下來,便留下一路燦燦的痕跡。
與此呼應的,是林舒忽然灼熱起來的小腹,他只覺得自己肚子裡頭麻酥酥的發癢,又汩汩的像含著一條春泉。
而此時,一隻大手摸上了他的小腹,昆吾的掌心很熱,林舒覺得很舒服,便下意識的舒展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