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夫妻不做。”苏景秋说:“你见哪对老夫老妻每天做爱?”
“我们。”司明明一本正经。
这下换苏景秋狂笑:“你?就你?我换个姿势你不叫停就很牛逼了!还我们!”
苏景秋笑够了就问司明明:“我问你啊,你是特别爱你那个小弱鸡前男友吗?为什么他不行你都不分手?”
他是真忍不住了,见司明明不回答,就继续追问:
“问你呢!特别爱那个小弱鸡前男友?是吗?”!
这次不奏效。苏景秋的反骨既已长出,就不会缩回去。他打定主意守口如瓶,但还是恨铁不成钢上前拧一把司明明脸,就跟我能耐!碰上一个真太监都他妈不分手!
自从他们见第一面起,司明明就一直在关系中占主导地位,这一天彻底糊涂了。她试图从他进家门开始的蛛丝马迹开始回忆,以及他某句奇怪的话,隐隐猜到或许有人说什么了。但他们之间交集实在是少,而能改变他们相处模式的人又少之又少。
从苏景秋偶尔透露的信息来看,他有两个至交好友,其余大多是酒肉朋友,那么或许是好友说了什么;还有就是自己的婆婆王庆芳了。司明明多聪明,一瞬间就想到源头是在自己亲妈身上了。
她走出餐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聂如霜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问她和王庆芳出去玩的事。自然也听到了聂如霜口中的苏景秋。
聂如霜警告司明明:“别看你老公跟没脑子似的,那也是一个叱咤风云的高手。被他抛弃的姑娘别提有多少了。你俩相处我就一点:你当心点,别被他玩弄感情。”
“他?你说他?他玩弄别人感情?”司明明冷笑了声。她虽与苏景秋只算少半个夫妻,但从相处的点滴来看,苏景秋并非那种下作之人。司明明不像苏景秋那样容易被蛊惑、容易轻信,她对聂如霜说:“妈,你最好冷静点。你听我说,你跟我婆婆两个人说这个的时候分明是在斗法,斗法的时候当然想赢,她肯定要把苏景秋说得厉害些。你肯定也编排我了…”
“我没有啊!”聂如霜在电话那头跺脚:“你别胡说八道,你妈是
那种人吗?”
司明明斩钉截铁回答:“是。”
聂如霜气得挂断电话,司明明再打她便不接,司明明就给她消息:“我虽然对苏景秋没有感情,但我对他有基础的信任。苏景秋不是你和他妈说的那种人。还有,他根本不具备玩弄别人的智商。”
聂如霜看到这条消息,又“噗”一声乐了,回了司明明一条:“那倒是,我看他也不太聪明。”
司明明大概掌握了情况,她用自己的专业能力迅判断了问题出现的环节、了解了情况,复盘了整个过程,再结合苏景秋的表现,司明明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老公要稳住婚姻的基本盘。他稳住基本盘的方法非常简单:纠缠她、绑定她,以促进对彼此的了解、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
苏景秋正在餐厅里忙碌,司明明站在窗外看了会儿,她在纠正苏景秋和任由他继续之间摇摆了一下,就一下而已,她就决定装糊涂。
司明明是一个黑白非常分明的人,她几乎从不装糊涂。可苏景秋此举带着天真和有趣,这种情绪带动了她。她好想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啊。
如果她的生活能每天都有这样新奇的事就好了。
她的咖啡做好了,跟蛋糕一起被摆到了她的桌子上,刚好放到《书剑恩仇录》的旁边。她刚好翻到一句话“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这让司明明顿时有了一种宿命感。
苏景秋放好咖啡见司明明站在那呆,就敲窗摆手让她进去,赶紧品尝一下她老公那受“万人”追捧的手冲咖啡,以及被百分百好评的低卡糕点。
他可真好玩,像一个小朋友急于炫耀自己手中的玩具或糖果,那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啊!
司明明喝咖啡的时候,苏景秋就坐在她对面,逼她给一个真实的测评。
“香醇可口。”司明明其实对咖啡没有特别的研究,苏景秋的咖啡味道算特别,他一定精心选了豆子。
“这个呢?”苏景秋将蛋糕一推:“吃一口。”
司明明就吃了一口,眼睛亮了。那蛋糕只有微微甜,口感绵密,入口清香,佐微苦的咖啡恰到好处。
苏景秋得意了,翘起了二郎腿,手
指向窗外,好像那都是他的天下:“这么说吧,这款蛋糕,迷倒了方圆五公里内所有的女人。”
他要得意便得意,司明明由着他,何况他那那张脸,配上他眉飞色舞的神情也的确称得上好看。
好看的苏老板又去忙了。
餐厅周末的外卖单不少,订单系统一直在叫,骑手都都在外头等着。他的咖啡和他的蛋糕是他的战场。当他站在他的战场的时候,是与以往的不羁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他不允许出错,甚至有些严苛,他的员工在他旁边井然有序地忙碌。
他的工作算得上体力劳动了。
聂如霜怎么说来着?
她说:你庆芳妈妈说了,你老公被富婆追捧。富婆起手就要送他库里南,他对富婆说:我自己能赚库里南。
司明明见他的辛苦劲儿,
心想:还不如收下富婆的库里南呢!这得卖多少咖啡蛋糕健康餐,晚上卖多少酒,才能赚出库里南啊。
司明明对苏景秋生出了一点体恤,又给他转了39o块钱,并留言:“下周的咖啡和蛋糕,送到我秘书手里就好。”
苏景秋忙完后看到消息,切了声。你有秘书你牛逼。还送到你秘书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