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也因为一瞬间到来的轻松而变红。
“谢谢老板。”她说:“谢谢。”
“不客气。这不是在帮你,而是换一种思路还做业务。”
司明明挂断电话后将手心放在膝盖擦了擦,后又长舒一口气。
整个过程苏景秋都看在眼里,尽管司明明刻意表现得很平静,但苏景秋知道,她在做一件大事。越是大事,越不声不响。这是司明明的特质。
“你知道别人遇到好事怎么庆祝吗?”苏景秋边给自己的肿脸喷喷雾边问。
“怎么庆祝?”司明明问。
苏景秋将喷雾放倒一边,两只手举到胸前,脸挤出一个夸张的兴奋的笑脸,无比激动的模样。对司明明说:“这样。”又比了一个“耶”:“也可以这样。”
司明明模仿他,感觉很怪异,撇撇嘴。上前拥抱他一样:“不如这样,与你分享。”
这招真受用,苏景秋笑了。
顾峻川的电话打断了他临时的快乐:“通知下来了啊,今年估计开不了业了。”
“操。”苏景秋骂了声。
“别骂了。没出人命你就庆幸吧。”
“我知道。”
苏景秋也没法再叹世道不公,只是认清了现实,那就是:当你以为自己很倒霉的时候,总有更倒霉的事在等着你。
“你帮我问问有没有想接手酒吧,找一个懂酒的爱酒的,不毁牌子的。”苏景秋说。
“真想卖?”
“卖了吧。”
决定是一瞬间做下的。刚开始生意不好的时候,他几次二番动摇过,出兑的牌子也挂出去过,后来都觉得还能咬牙坚持坚持。坚持了这么久,一场打斗彻底击碎了苏景秋的坚持。酒吧这个东西,开得越久越香,开酒吧的男人,年纪越大越吃得开。从前苏景秋觉得开到五六十岁,甚至七十岁,一个有纹身的开一辈子酒吧的酷老头,说出去多牛逼。现在呢,他不觉得牛逼了。
脸疼,腰也疼,这一下下地疼提醒着他,他也是一个怕死的人呢。
“你要真想卖,可以问问商会的老大哥们。之前不是有人想买吗?还开过价。”顾峻川说:“不再琢磨琢磨?”
“如果不卖,我就干别的。还是在那地方,彻底改头换面。”
“我觉得也行。刚好你在住院,仔细琢磨琢磨吧。”顾峻川安慰他:“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行还有你老婆。”
“你多少押点韵,我都能觉得你真诚。”
顾峻川哈哈大笑着挂断了电话。苏景秋呢,把电话丢到一边,长叹一声:“造化~弄人啊~”还带着戏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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