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秋就知道不能跟这几个女的在一起,司明明的朋友哪有正常人!就连那个张乐乐现在都学坏了,在一边起哄。
熬到后半夜,有了几颗挺寒碜的星星,也算看过了,就拉着司明明回家。司明明以为苏景秋要验证他的腰又成了“王中王”,谁知他一副正派的样子,让司明明洗洗早点睡养生觉,不要熬夜了。
司明明以为自己听错了,指指自己再指指苏景秋,后者却头一扭:哼!不稀罕!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早出门,晚上才到家。
接连三四天,形迹可疑。
司明明就玩笑地对好朋友说:“我是不是该去捉奸了?”
“那不能。八成是还在跟你生气。你跟人家道个歉,态度好点,毕竟是为你好。”
“好吧。”司明明应承下来。
道歉这事她不太擅长,因为她觉得自己常有理。但那一天的事苏景秋也没错,他担心她以后吃亏受委屈。想明白以后就决定好好道个歉。
怎么道歉呢?
她是这样设想的流程:等苏景秋进家门,先开诚布公跟他谈一谈,各自的问题各自认领,理性解决;然后她拉着苏景秋去卧室,帮他试试他的腰。
这个流程她觉得很不错,却连第一步都没实施。因为晚上六七点的时候他接到苏景秋的电话,电话里的他非常兴奋:“老婆你来!派出所!我给你定位!快!”
“你打架斗殴了?遇到事情了?”司明明问。
“别问了!快来!”
司明明忙穿衣服出门,匆匆赶到派出所,又看到熟悉的人-那个捏他屁股的男的。
苏景秋天天早出晚归,料定这男的是惯犯,就在医院门口守着。果然,几天后,男的忍不住,又在医院门口耍流氓。这次是袭胸。
姑娘吓坏了,捂着胸尖叫一声,苏景秋举着手机就冲了上去对着男的脸拍
:“来吧!孙子!我把你照清楚!我看你往哪逃!”
男的要跑,他收起手机窜上去将他按在地上,让那吓着的姑娘报警。
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事。
用苏景秋的话说:这窝囊气不能受!
司明明看着那男的,吓瘫了,呆在那,可真是活该。姑娘才可怜,去医院看病,出来被吓到,现在脸色还不好。警察一直在安慰那姑娘,说你放心,我们会处理。
司明明这才深刻地现:苏景秋这人是有股子执拗的劲头的。万一那流氓只是偶尔路过不住附近呢?万一他那天只是心血来潮以后再不会犯了呢?总之都有可能,唯独他放下所有事天天在那等着这个行为最傻。
出了派出所,司明明问苏景秋:“你怎么想的?天天去堵他?”
“不想受这窝囊气,好像我多无能似的!而且你说得对,碰到这种事得管!不能就这么算了!”苏景秋已经将那天闹的小别扭自动消化完成了,他要收拾那个男的,要为他们出了这口气。
司明明好生感动。
手顺着他衣袖爬下去,牵住他一根手指。她的手指细细的、凉凉的,被苏景秋反手握住了。
“但你承不承认你那天太冲动了?”苏景秋没忘记自己为什么生气,坚持要跟司明明讨论这个。司明明总说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她爱惜了吗?
“我承认。”司明明认真地说:“我承认我那天没有讲究方法和技巧,逞了匹夫之勇。以后我会注意的。”
“怎么注意?”苏景秋问。
“你非要刨根问底?”
“你不说清楚就是在哄骗我。”
司明明被苏景秋按在路边的椅子上,要求她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来。司明明哪里有标准答案,她也是个俗人,情绪上头只想手刃坏蛋,哪里会想那么多?于是捂住苏景秋的嘴让他别说了,气急了就说自己知道了!会注意!
苏景秋觉得她这样子挺滑稽、挺可人疼,她捂着他的嘴巴,笑意从他眉眼里冒出来。而后拉开她的手,亲了下她额头。
就那么一下,他们的心都要飞起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