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个少年在父母的葬礼上默默的流泪,再以后还是如此,连父母都没有了,就他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了,他还是看蝼蚁一样的看着他。
这么清高。
段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誓要抽了少年这身傲骨,要他跌落神坛。
这个想法来的快,实施的也快,做起来也别顺利,没有任何阻碍,哪怕是什么大世家,自从少年的父母去世老爷子一倒,该不来往的还是不来往,更有来拉下水踩一脚的。
他在暗中卖了段家的股份,毕竟他也是继承人,段家硕大的集团倒了之后,他通过自己的努力设立了耀星,用心腹绑走了段久安。
那时的段久安刚二十二岁不久。
就被他在地下室里打断了腿。
那人疼得冷汗直冒,额头青筋暴起,都不愿意给他磕头认错,承认他段名也很强,也值得被人尊敬。
宁愿废了一条腿,都不愿意多和他说一句话。
段名气笑了。
他有的是方法折磨人,他是在底层生活过,知道什么有东西比死都可怕,他造了一个叫许荒的假身份给段久安。
让他失去天之骄子的称号,让他变成了乡村野夫。
段名在段久安的二十二岁,给了段久安一个叫许荒的未成年的身份,许荒年纪小小辍了学,初中没念完就出来打工,乡下住的房子又破又烂,他只出了三万块钱那个村里的傻夫妻就屁颠屁颠的同意把许荒的户口上到他们家了。
这种穷山恶水的刁民,为了钱根本不会在乎道德。
他扔下那三万块钱很恶劣的让那对夫妻不让许荒好过,从此自己一心扬耀星,越做越大,越做越强,成了生意场上的牛人。
而每当他夜晚睡不着思念母亲的时候,他就会打开手下来的汇报。
太阴暗了,他承认自己的劣根性,他花钱雇了人看着许荒,他要知道许荒过的什么日子,他就喜欢这个对比。
他的那个弟弟过越不好,他越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暗示,每当他看到许荒被人辞退,每当他看到有小姑娘因为那张脸喜欢上许荒,又因为他的性格离开时,每当他看到许荒那破学历残疾的破身体连月薪三千都困难时,他骨子里的血液都流淌着一种兴奋。
知道吗?
我亲爱的弟弟。
你的哥哥我在你身份证上的那个年龄时,吃饱了上顿没有下顿,那时候看到新闻上的你的时候,打心眼里的仰慕你,誓拼了命的学习改变自已的命运。
还是太天真啊。
有些东西不是学历就能给的,是手段,是权利,是投胎!
假如他身体里没有一半血液姓段,他这辈子也不会逆袭!
现在呢。
我亲爱的弟弟。
耀星,被我经营的也上了电视,成了财经新闻的头条,而你,被我使劲的打压,这辈子不会翻身!
你拖着那条残疾的腿,在便利店里给人打工,给人扫地,偶尔抬起头偷懒的时候,会不会看到电视上哥哥的公司呢?
那时候的你,心里又会在想些什么,又会生出怎样的仇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