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沈玉反省過了,可能當時說「不是」說得太快,讓任清崇有種情話說一半掉在了地上的感覺。但此時此刻的他也沒有太多的心情想其他的。
愛德蒙被摸爽了,一下子忘了沈玉對自己的畏懼,甩著尾巴伸著舌頭就衝著沈玉一頭拱了過去。
沈玉哪見過這種陣仗,他只是剛剛能接受自己觸碰愛德蒙,但並不代表他不怕了!慌亂間他慌不擇路,拖了把椅子過來橫在自己和愛德蒙之間。
等任清崇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愛德蒙歪著腦袋,從椅子的縫隙里伸出一條狗鼻子,東嗅嗅西嗅嗅。而沈玉被逼到牆角,一手死死地抵住椅背,一手捏著手機,時不時瞟愛德蒙一眼。
聽見開門聲,一人一狗同時看過去。兩股不同的視線,竟讓任清崇感受到同一種屬於「求救」的迫切心情。
沈玉:「任哥!」
愛德蒙:「汪!」
沈玉:「……」
任清崇:「……」
任清崇沒動。他好整以暇地垂手站在門口,身上的大衣都沒換,目光悠悠落到愛德蒙身上:「愛德蒙,去。」
愛德蒙甩甩尾巴,在原地打了個轉,又坐下了。
沈玉在牆角罰站了好久,哪能讓愛德蒙得逞,忙道:「任哥,你直接把愛德蒙牽走。」
任清崇挑眉,沒立刻行動,將東西放下後,反而邁步向沈玉走來。
他一手拉開凳子,彎腰就將沈玉打橫抱了起來。
沈玉:「?」
任清崇緊了緊手臂的力道:「愛德蒙不聽勸,就只能先抱走另一隻狗狗了。」
沈玉辯解:「……我不是狗。」
任清崇點點頭:「嗯。」
點著頭,但儼然沒怎麼聽。
他一路將沈玉抱到臥室,輕輕將人放到床上,回頭查看了一下腳腕處的傷,見沒有因這次的「人狗」對峙而變得嚴重,才放心傾身過去,和沈玉交換了一個吻。
猝不及防被吻住,沈玉愣了一下,隨後回應起這個夾帶著風雪氣息的吻。
挺括的大衣觸感冰涼,任清崇親了一會,起身將外套脫了扔到床腳,再次俯身而去。許久之後,低聲的喘息聲中二人額頭相抵,都在雙方眼中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溫柔笑意。
「我不是狗。」沈玉被親的暈暈乎乎的,卻還想著為自己正名,「是愛德蒙……」
「嗯,愛德蒙才是狗狗。」任清崇低聲輕笑。
愛德蒙乍然聽到自己名字,支起前腿就要跑過來,被發現它意圖的任清崇瞪了一眼,又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的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