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清河来了,明善也率佛门弟子到来。
他抬头见到固若金汤的城墙,朝北清河望去,向他点头示意。
越冥看在眼里,心底一派清明。
越黛儿往周遭扫了一圈,隐隐发觉剑阁与其他门派的不和。
越黛儿轻笑一声:“这世道真的是荒唐可笑。”
越冥垂眸看她:“不觉得。”
越黛儿说:“明明就是剑阁的东西,剑阁爱给谁就给谁,其他门派心疼个什么劲。”
“安生小镇里都是毫无灵气的凡人,一点慈悲心都没有。”
越冥挡住那些垂涎的视线,对越黛儿说:“阿姐,不要再说了。仙门弟子要离开了,这几日要维持好秩序,免得发生什么碰撞。”
明日他们就要离开安生小镇。
晚上,花春谢回房时,被越冥拦下来,他要跟越冥比个高低。
越冥沉默一会儿道:“抱歉,我知道现在跟你比试不是最好的时机,这也许是我唯一的机会。”花春谢拔剑:“无事,剑尊把她自己独创的剑法教授你时,就生了比试的念头。”
越黛儿作为双生子,与越冥有天生的感应。
她捂着胸口飞快的朝越冥房间跑去,
空荡荡无一人。
她静心凭第六感,找到越冥。
越冥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的咳血。
立在他神情的是花春谢,花春谢也没有那么好过,他嘴角有丝鲜血流出。
“剑尊说,她这套剑法,只斩妖魔不斩仙。”
越黛儿连忙把丹药喂给越冥吞下:“你发什么疯,花春谢入剑阁多少年,你学了多少年。”
越冥手里的铁剑已经碎了,越黛儿扶起越冥,对花春谢怒目:“你明知道阿弟打不过你。你还伤他这么重。”
越冥靠在越黛儿勉强说:“剑尊知道我对仙门有敌意。我的的剑气诛杀一切妖魔,却无法伤你们仙门一人。”
无论这仙门弟子是否有害人,是否做了诸恶事。
只有摒弃了了剑,他才能伤的了仙门的人。
越冥想起白商陆说:“越冥,人心总是偏的,希望你能理解。我是真的喜欢剑阁的一草一木。”
即使这样,越冥也拿起了手里的剑。
弑父。让他永远无法被仙门接纳。
但是他跟越黛儿也想活着,不想变成世间的魔,不想变成怪物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