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不做危險的行為,我自然不會阻攔。」雌蟲的說話方式同他的外表,生硬不近蟲情。
霍安聳了聳肩,無奈一笑。
他不得不承認,烏吁連成功避免了他無數次作死行為,雖然不一定會死或者也可能半殘。
文什為阿加納的多嘴十分不悅:「再多話以後戴上噤聲器。」
亞雌低眉順眼,癟著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反倒是一邊看熱鬧的霍安神神叨叨的:「……您就別再彆扭,表演我醋我自己,快點走流程,我們烏吁連已經等不及當元帥了——」
不經意捕捉到某些字眼的文什目光立即鎖住霍安,緊蹙的眉頭充滿探尋的意味。
發覺雄蟲看過來以後,霍安立馬噤聲,若無其事的模樣。
「你說什麼?」文什疲倦的眼睛瞬間擦亮,恍若能穿透皮囊。
「沒,我沒說啥,是不是冕下您聽錯了?」霍安微笑,面部表情無懈可擊。
文什漆黑的眼睫一掀,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得到答案後身上的精力像被抽走,他轉頭放下一句話,「阿加納,送客。」
「別啊,冕下,您這是用完就扔啊。」霍安不滿了。
聞言白髮碧眼的雄蟲轉身,清凌凌的目光帶著威懾:「那你想怎樣?」
「我沒想怎樣。」霍安委屈,控訴著,「但這麼多年沒見,您也不留我敘敘舊。」
「沒有這個必要。」
霍安捂住胸口,似是非常受傷:「冕下您也太冷漠無情了,明明小時候我們還在一起玩呢,難道您不記得了?」旁邊的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記得。」文什眉頭都沒動,沒半分猶豫,「當時的你很討厭。」
霍安·古爾達是文什的玩伴,但對方要大他不少,性格又蠻橫,經常搶文什的東西,發現其他蟲更喜歡文什時更是無比嫉妒。
「是嗎?我都不記得了。」霍安乾笑,掩飾自己的尷尬,又急忙補救,「現在的我沒那麼討厭了吧?」
話一落,文什的眼神便看過來了,宛如機器的無機質,平靜到幽深。
「好了一點點。」
聞言霍安大鬆了口氣,笑道:「如果冕下那麼厭惡我的話,還真不好辦。」
「不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