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什嗯了一聲:「蟲皇剛才來過了,是我自己說的。」
「您真的對那四位大人這麼不滿意?」
「我不會選他們的。」文什眼裡的情緒不似作假。
聞言大祭司沉默了一瞬,望著雄蟲的表情複雜:「那隻娶一隻雌蟲,您當真?」
「是。」文什毫不猶豫點頭,「今年我會給蟲民一個交代。」
不知該說什麼,大祭司蒼老的面容似是惆悵又似是欣慰:「您真的長大了,我的冕下。」
雄蟲輕輕笑了聲,低低的:「我已經二十二了,不是蟲崽了。」
大祭司神情望著出落得格外吸睛的雄蟲,有些不舍和不習慣。
「是啊,二十二年了,您不再是剛破殼的雄崽了。」想著大祭司重展顏,「一轉眼您就要成家了,太感慨了。」
文什但笑不語。
是啊,只要他和雌蟲結合生下高等級的雄子,很快他就可以退位了。
「冕下,我一直害怕撐不到這天。」大祭司突然來了一句,「這樣我就放心了。」
此話一落,雄蟲看向他,有些不贊同。
瞧著他那表情,大祭司爽朗笑出聲:「畢竟我壽元將至,我有自知之明,冕下何必介意。唯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您了。」說著眼神無比柔軟繾綣。
蟲族的壽命長達兩百歲,大祭司已算高壽,雄蟲因種種原因一般只活到一百出頭,他快兩百歲了,已經心滿意足了。
胸口百感交集,縱有再多的話,也都化成了一句:「有大祭司陪著我就好。」
雌蟲笑,金眸閃閃。
傻蟲崽啊,我也想一直陪著你啊。
不過前路還是得你自己走。
大祭司神情慈祥,眼眸柔化最後只餘一星墨點。
很快,那四隻雌蟲不約而同出現在聖殿,看打扮怕都是匆匆趕來的。
「冕下,星網上的消息是怎麼回事?」
「上面說的都是您的意思?」
一連串的質問傳來,文什看著面容充斥著焦急和憤怒的這些雌蟲,從容點頭:「是。」
「為什麼?我們數次求您重舉辦結合儀式,您就是這麼給我們答案的嗎,冕下?!」
「我只會娶一隻蟲。」
雄蟲的一句話直接切斷他們無窮無盡的質問和不滿。
壓抑下滿腔不滿的雌蟲沉聲發問:「您真的會在今年娶一隻雌蟲?」
文什嗯了一聲。
自知不可能再讓雄蟲回心轉意,也對雄蟲唯一雌君的身份垂涎不已,他們幾乎沒怎麼反駁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四隻雌蟲心裡都胸有成竹,勝券在握:「希望您到時候能遵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