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一直黏在他身上蹭來蹭起的龍人像得到了主人肯的大狗狗,叼起了面前的美味骨頭。
雪白的肩頭暴露在空氣里,薄薄的寢衣輕飄飄落地。
龍人發紅的黑眸逐漸洇出了液體,全身的肌肉緊繃,非常流暢漂亮的線條。
文什感受著身上的炙熱,起起伏伏,牙齒在唇上一點點磨出了細密的紅痕。
散落在整張床上的長髮水洗了般,有幾根發尾搭在了繃緊的骨節上,隨著不同的用力程度顏色變化。
恍惚間,記憶深處也出現了這麼一組場景。
同樣昏暗寂靜的環境,炙熱有力的軀體,冷幽和溫暖兩股氣息混合交纏,化作潔白花瓣上滴落的露珠。
殷紅的唇吐著熱氣,手背一直遮著眼,從露出指縫看進去,一貫冷淡的碧眼蒙上了淺淺的水霧,失了焦距。
扯了扯嘴角。
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那莫名的熟悉感是真實發生過,還是自己的自尊心營造出的幻覺。
「是你嗎?」不知不覺雄蟲竟問出了聲。
龍人壓過來,俯身貼著他的耳朵低喃:「是我,溫溫。」
頓時文什真的相信了,脊背一抖,伸手攬住了他。
漂亮的蝴蝶一飛一頓,尋到開得正盛的花朵便這邊來,那邊開得好就那邊去,只有花柱留下了一圈圈吮吸的痕跡。
翌日。
眼前的光線有些刺耳,床上的雄蟲睜開了眼,單手撐著起身,頭髮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印著朵可愛的花骨朵兒。
如有所感低頭,看著肩頭的紅痕愣住了。
昨夜的記憶開始回籠。
熱意又燒到臉上,文什捂著臉深深吐了口氣。餘光發現身側空空如也,墨因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冕下,您起來了嗎?」這時外面傳來阿加納的聲音,游離的思緒回籠,文什對著帘子。
「等等,剛起。」
顧不上複雜的情緒,雄蟲踩著地板起身,走到鏡子前準備穿上裡衣。
下一秒卻愣在了鏡子前,雪白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花骨朵兒,腳趾不禁繃了繃,夜裡視線昏暗,沒想到連腳上都沒落下。
他不得不刷對黑龍純真憨直的印象。
「冕下?」阿加納在問了。
「馬上就好。」語罷他匆匆將衣服往身上一披,蓋住了所以痕跡。
阿加納正要進去,就見雄蟲從裡面出來了。
「冕下日安。」他元氣十足打招呼。
文什走出來,臉上有幾分不自然:「早安。」餘光突然對上旁邊另一道身影。
墨因站在那裡,看到他看過來以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看到愣住的雄蟲,阿加納以為他意外黑龍為什麼出現在這,解釋:「哦,我過來就看到墨因睡在椅子上,昨晚是在椅子上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