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華前段時間和冕下玩,沒個輕重,讓雄子摔了一跤,幼崽淚眼汪汪過了一周傷口才結痂。那隻雌蟲幼崽已經被帶離,不僅不會再和冕下一起玩,更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哦,好吧。」雄崽眉眼耷拉了下來,提不起什麼興。
以前還有溫德華陪他玩,現在一隻蟲都沒有了。
聽出了幼崽的低落,因特斯起身,拿過一早就等在身後的侍蟲準備的甜點。
癟著嘴的幼崽餘光看到了什麼,鼻尖一動,驀然抬頭,看清眼前的小蛋糕後眼睛亮亮的。
「蛋糕!」雄崽一把拿過,眼睛笑得眯起來,「大祭司,你什麼時候拿來的呀?」
幼崽的聲音軟軟的,壓根看不出剛才失落的模樣。
因特斯眼裡出現了一絲笑,溫聲道:「您還沒起的時候就備好了。」
聞言,吃完一個小蛋糕的雄崽嘴角沾著碎屑,突然親了白髮雌蟲一口。
「最喜歡大祭司了!」
因特斯的笑凝住,沉默了半分鐘,驀然嘆了口氣。
「冕下,您不應該作出這種有損身份的行為的。」
幼崽眼裡滿是不解:「為什麼?」他就是表達對大祭司的喜愛,為什麼不可以。
對上那赤誠的目光,因特斯嘴裡的話咽了回去,無聲嘆氣。
用餐後,白髮雌蟲牽著幼崽去了主殿。
雄子坐在上面像是坐不住一邊,這裡看看那裡瞧瞧,眼裡寫滿了好奇。
坐在一旁的大祭司繼續和台下的蟲商量著事務,視而不見。
反倒是那些蟲,總是忍不住偷瞄長相精緻可愛的雄崽。
商討結束後,看著雄崽從主位哼哧哼哧爬下來,那些蟲就走不動路了。故意慢下步伐,等著冕下邁著小步伐過來。
「冕下。」
「冕下。」
看著面前那一張張笑著打招呼的臉,因他還小,那些蟲還特地彎下身。
雄崽並不怕生,恰恰相反,他非常喜歡和其他蟲打交道。他們喜歡他,陪他玩,還會給他甜甜的小蛋糕吃。
「你們好。」幼崽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揚起明媚的小臉。
那些蟲笑眯眯的:「冕下,您長高了些,上次和您說的果糖我帶來了,您看?」
「在哪在哪?」雄子眼睛瞬間發光。
見狀,那蟲將一袋包裝精緻的小糖果遞了過來,雄子像看到寶物一樣,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