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扶云卿恨不得扒了何婉婉一层皮。
何婉婉被扒去抹胸、小衣,赤条条的五花大绑着,一身红痕,腌臜肮脏得让人没眼看。
扶云卿眸眼冷如刀,狠狠剜了她一眼:“今日我便当着父亲灵位,处置你这贱妇!上家法!取最锋利的倒刺铁鞭!”
何婉婉被扶云卿的气势吓到,一时间有些色厉内荏,哪怕浑身都在微微抖,还在嘴硬道,“你鞭笞自己母亲,你就不怕被下人——”
扶云卿抓起茶盏砸了过去,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荡妇!你将扶府的钱全部拿去养了汉子,你竟也配提母亲二字!”
被戳破所作所为的何婉婉,面色划过震惊,她确实搬了不少将军府的金去支持祁昱争储,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会被扶云卿一眼识破!
扶云卿接过云容婆婆递来的倒刺铁鞭,还没等何婉婉反应过来,一鞭子就抽了下去,学武之人的力道,让素来娇生惯养的何婉婉当即皮开肉绽!
“啊啊啊!”
何婉婉痛苦尖叫,表情扭曲狰狞,鞭子不停落在她身上,她痛到丧失全部理智,睚眦欲裂着,恨不得杀了扶云卿:“孽障你敢打我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你放了我!我要杀了你!”
“你每嘴硬一句,我便抽你十鞭,每骂我一句,我便抽你二十鞭,且看你能活着捱几鞭!”
扶云卿冷笑一声,眸中尽是戾气。
她攥紧铁鞭高扬猛甩,铁鞭在空中爆出劲响。
十鞭子下去,何婉婉几乎没了半条命,死死咬着牙,牙间全是鲜血,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她恨恨瞪着扶云卿,不敢再说话。
“何婉婉,若你愿意跪下求我,我倒也愿意留你一条贱命,允你后半生削为尼、古寺青灯,为我父亲抄经祈福。”扶云卿坐下,接过丫鬟奉来的杯盏,灌了口茶水,冷睨着血泊中的女人。
浑身鞭痕的何婉婉眼中浮出求生欲。
若再不服软,今日恐怕要被打死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压住心底的仇恨,颤巍巍跪着朝扶云卿靠过去:“云、云卿,你饶了我,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
“我只是猪油蒙了心,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只是犯了一个全下人都会犯的错!你给我一个机会将功赎罪!求求你……”
扶云卿缓缓蹲下身,掐住何婉婉脖子,指腹摩挲着她脆脆的喉骨:“我自十岁起,便跟着父亲在战场杀过敌,我的刀见过血,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能……能……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再也不犯错。”何婉婉毛骨悚然,浑身冒出冷汗。
“将她拖下去,关回主院。”扶云卿接过丫鬟递来的丝绢,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她有洁癖,碰不得这么脏的人。
云容婆婆盯着何婉婉离开的背影,叉着腰气愤道:“大小姐,真就打算这么轻放过何氏?”
“当然,不会。”
何婉婉的命,她迟早会取。
只不过何氏的命还得留着引蛇出洞,一箭双雕呢。
扶云卿摩挲着茶盏杯沿,红唇勾起无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