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我为二公子煮药,有人将我的金银草换成了断肠草,幸好我警觉,在端给二公子喝下之前,嗅出猫腻。”林樾舟压着声音,极其严肃说道,
“我的医术和药当然没问题,是你们府上有人想要二公子死……”
“药中掺毒,若二公子喝出好歹,我真是要背锅了!”
扶云卿攥住那根断肠草,深吸一口气,压住心肺间不断翻涌的怒火。
真是用心歹毒啊……
有些人,不斩草除根,终究是祸患。
“在药中掺断肠草的人,是长水,对吧?”扶云卿问。
“大姑娘简直料事如神!”林樾舟道,“我在熬药时,这长水行踪便有些鬼鬼祟祟。”
扶云卿屈指慢敲桌面,心中浮出一个绝杀的布局。
她要将扶庭、袁氏、扶兴业、老夫人引到局中,尽数歼灭。
“长水是袁氏的人,二房也太过歹毒!从前只是想抢家业,如今竟然想要害死二公子!”甜盈咬牙切齿,攥紧拳头愤恨道,“我真想现在就冲过去,锤扁他们的脑袋!”
扶云卿慢慢说道:“可能他们已经知道了子珩双腿能够站立,他们怕子珩痊愈如初,日后继承家业。所以他们想毒死子珩。大房无男丁,家业也就落到了他们头上。”
“他们将极其相似金银草的断肠草下在药中,就算日后官府查验,也只能是林医师用药有误、害死病患,绝不会怀疑早他们头上。”
“若我猜的不错,很快,长水便会给我下手。”
“不如,我们顺势而为,将计就计。”
……
食过午膳之后,扶云卿在主院小楼看书。
自从父亲战死,小楼便闲置了,许久不曾有人来过。
连书架、小榻都蒙了灰。
扶云卿正在翻看兵书,不知怎,忽然就越来越困,屋中弥漫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白烟,闻得她昏昏欲睡。
“咯噔——”一声,书从手中滑落。
扶云卿昏睡过去。
身后的窗牖不知何时开了一条小缝,探进来一根小烟筒,往小楼内吹着丝丝缕缕的迷烟。
那蒙面人见扶云卿被迷晕,当即勾起唇角,收了小烟筒,悄悄合上窗牖。
屋内。
扶云卿吐出嘴中含着的提神草药,眉梢微挑,轻推开窗户,跃上一棵苍大树,躲在茂密的枝叶间,她倒要看看这群人,玩的什么把戏。
那蒙面人匆匆离开小楼附近,似乎是去搬东西。
紧接着,吊儿郎当的扶兴业躲在走廊拐角处,伸出一只脚,故意去绊路过此处的媚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