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皖南大胜,甚至掐好了收兵的日期。
为什么是今天?瞿嘉问他。
他说,昨晚你给我发了信号。
瞿嘉心服口服,前一天晚上,秋雨将袭,她比往常早了二十分钟离开教室,因为怕他在外面淋雨,出去一看,他果然没带伞。
……
小小的标间内。
靠窗的那张床上,两个人不分你我的卷在被窝里。
“你心里在意我。”灯关掉了,房间里,只有窗口这片白光,是外面的暴雪反射过来的。
陈皖南把她侧搂在怀里,中间隔了被子,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他自己身上的那条被子却拖到床下去了。
瞿嘉怕他冻着,一直反手在给他捞被子。
烫伤的左肩,随着这个动作,不免的一阵阵疼。
陈皖南扣着她的手腕,往她被窝里塞,自己的手也按在她胸口,不出来。
“这点小恩小惠,我不稀罕。”陈皖南咬着她耳垂,“睡你的。”
这怎么睡?
虽说她有肢体接触恐惧症,暂时没办法在简陋的旅馆里,并且工作缠身的情况与他做亲密的事,但被陈皖南裹着动也动不了,他却自由的“治来治去”,真有点受不了。
“皖南……”瞿嘉低低的喘了一声,若不是夜色掩盖,真要豁出去了,总比这么吊着好,“求你了,要么睡,要么做……”
“不做。”陈皖南受伤了,刚才在浴室,他正面打开给她瞧,她没反应,现在被撩几下,就求做了?而且,她肩上还有伤。
想到此,陈皖南就把唇瓣移到她后肩上,借着微微雪光,把她面朝里压了一下,左背露了出来,没穿内衣,皮肤白润如玉,只蝴蝶骨内的皮肤,全军覆没,红殷殷的一大片。
“这是巴掌大?我两巴掌都不止!”
“这么多?”瞿嘉诧异,她自己是从镜子里看的,大概没看全,但不怎么疼,应该不会留疤。
“以后不是你干的事别插手行吗?”陈皖南无语的要死,身体里那股欲火说灭就灭了,再看她无辜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把她衣服归还原位,在怀里搂紧了点,凑她耳朵上轻骂,“什么时候能学学卓韵,有事儿大老爷们上,一个女人瞎掺和什么?”
瞿嘉笑了,提到卓韵,燃情气氛自然没了,和他聊起来,“今晚你们出去聊什么了?到山上来后,你就心不在焉。”
“我可能会为她心不在焉吗?”
瞿嘉心一抖,“那为什么?”
“剪子巷。”陈皖南眉头紧皱,吻了吻她面颊,“总觉得有点奇怪。卓韵找我们前,去过两趟剪子巷追查郭姗姗的事,她怀疑曾鹏人品出了问题,但结果显然和她预料的不一样。赵蕊蕊与曾锐轰趴结束后,死在别墅外头,那证明,对方确实是和曾锐发生的关系。但她还继续找曾锐,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坚定不移否定自己老公?”
他语气有点不可思议,“夫妻间弄成这样,有必要过下去?”
陈皖南怎么也无法想象,他此刻抱着的瞿嘉,如果这么怀疑自己,真要气的立马吐血三升,并且果断离婚。
瞿嘉听了只是笑,她其实不想管卓韵的感情事,但陈皖南嘴上和对方撇的一干二净,其实是有点放心不下。当年她离开时,他多少的好兄弟打电话给她,汇报那个新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卓韵,风姿绰约,谈笑大方,与他肩搭肩,把酒言欢。
这种革命友谊之深厚,从他对曾鹏诸多挑剔的目光上就能看出来。
瞿嘉脸埋进枕头里,一声不吭了。
陈皖南兀自抱着她赏了会儿雪,察觉到她没动静,唇角微微一扬,气笑,“小心眼。”
谁小心眼了?瞿嘉不承认。
“好,说说其他公事?”他笑着。
这就把卓韵归为公事一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