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一起进来的还有营养丰富的补骨汤,“水果也带了,我全部洗好了放在桌上,多吃点。南南虽然因为小跃,照顾人比较顺手,但还是糙了。这才年初三人就跑了。为了工作女朋友就不管了?”
瞿嘉自己倒是一点儿不介意,就是听到陈皖南的小名,嘴角忍不住勾起来笑。
“工作还是很重要。”陈奶奶语气无奈的走进来,但她神色是完全支持和体谅的,“身为警察家属都要理解。以前他爸爸,连南南十周岁生日,忙的在酒店门口光吃了口蛋糕就跑了。”
“二弟后来不是辞职了嘛。”大伯母爽快的笑着赶紧打岔和老太太说些其他的了。
这时候陈皖清套好了大衣跑过来,厨房里的三人惊讶看她,进门才十几分钟,这是要出去?
陈皖清遗憾的边套手套边说,“忙的像陀螺。市委有个领导下来了,我要过去一趟。瞿嘉,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我没关系。大姐你忙吧。”瞿嘉想起那只短笛,就从厨房里出来,从客厅的五斗柜里拿出来给她,“前天你让我带给阿泽,抱歉没见到他。”
“我才抱歉呢,因为这只笛子让你遭罪。”陈皖清此时有点嫌弃这个给瞿嘉带来麻烦的笛子,连带自己儿子都烦起来,“臭小子整天不见踪影,早点接了笛子,你就不会受伤。”
瞿嘉微笑的心虚,其实,阿泽才是倒霉,为她背了锅。
那天看到霍连云,她心思就重了起来,查了米诺这么些年,霍连云所在的恒通国际物流早在她的黑名单上,只不过没那么严重,而此次却涉及了鹿跃,涉及了鹿跃就是涉及瞿嘉本身,家人是她的底线。
才第一时间观察到周越对自己的浓重防备,然后使了小小的攻击表情,让对方大打出手。
她等不到警方查到霍连云才动手,只好先闹的彼此不痛快,对方再也无法去到陈家,去到鹿跃身边。
“不关阿泽的事。大姐继续这么说,我就很不好意思了。”瞿嘉笑意真挚,是对家里人该露出的那种毫无防备的表情,她喜欢陈皖南的亲友,非常喜欢。
“好。那改天带他上门让喊你一声小舅妈,消消气。”
“不敢……”瞿嘉真乐了。
陈皖清就笑,哪里不敢当,无名指戒指都带了,这回来的哪个没看见?
年初三的这一整天。
翡翠庄园8号这幢大房子,人声温馨热络。
外面巡查经过的保安都很奇怪,几年里这房子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来,似乎还有人住在里面。
到了傍晚,用过早晚餐之后,陈奶奶才由大儿子的车子,接着离开。
不过她老人家很不放心,又考虑到因为霍连云的案子,小源川现在闹哄哄的,瞿嘉不回去也罢,然后打电话给陈皖南问他晚上到底回不回来。
“怎么不回来?回来啊。”他随意放松的口吻,大概那边是真的没什么事。
但车子到别墅大门,那边围了七八个保安,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请问出什么事了?”大伯父亲自开的车,落下车窗,问站的离车子比较近的两名保安。
这两位保安都很年轻,穿着统一的制服,帽檐压的挺低的,但就是这从下望来的目光,不似旁边几人的松快散漫,竟生出不少严肃之感来,显得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