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步走到德塞跟前,扬手一掌便掀了下去。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德塞脸偏一侧,血已涌在口,隐隐红丝漫出来,却也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简郡王!”感谢帮忙可是这样帮也未免太狠,玄烨即刻便说:“罢了罢了,吉嫔免降贵人,改停两个月牌子,这事罢了!谁也别提了,罢了!”
如果事情能这么容易当成不曾发生过,那世上又怎么会有仇敌?这一幕让大家都看见,玄烨的脸也算丢尽,总算让鳌拜的火气消下去那么点儿。
今早穆里玛突然冲来,带来一个好消息,其其格终归命大救下了,虽然血流了不少,肠子也缝了回去,伤重致此,能保住命算是万幸。
这个消息把鳌拜吊着的心放下去,穆里玛却是一点儿也松快不起来。荣喜就这么归玄烨所有,白费他的心血和银子,就这么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地放过,他怎么能甘心。
所以等到荣喜跟清芸打起来时,来看热闹的他恨不得见到她这个女人毁容才好呢。可是真要看着她被打了,心尖儿却又发起疼来,颇有些舍不得。
“真是犯|贱。”热闹散了,穆里玛嘀咕着扇了自个儿一巴掌,另一边班布尔善走过来说笑话:“七爷,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肯给这么些银子娶她呢,我的天,要是我,当场就抢回家里了,真舍不得给皇上呀,实话。”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都是皇上的人了。”穆里玛怨恨地啐了一口:“盖山给他闺女找了个好差使呀,给皇上暖被窝。”
“是啊,也就是个差使。想明白了也就那样呗。”班布尔善很是善解人意:“七爷,您还是想想,这满京城都知道您要纳小,她没了,您纳谁呀?”
“那是我的事了,您就别操心了。”穆里玛说完了又后悔了:“我心情不好,不是成心的,您别往心里去。”
“我肯定不往心里去。我们自己人嘛。”班布尔善挤眉弄眼,用肘子顶顶他胸口:“就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往心里去,你刚才过来,一直盯着他,他不会没感觉吧?这两口子,不简单。”
“我懒得管。”皇后要拿谁立威,打得是什么主意,那是后宫该烦心的事了,倒脱靴,会玩的,不是一个。
把柄秘闻
-把柄秘闻
再过几日,围猎结束。玄烨带回了新人,也带回了故事。连亲妹妹都如此狠辣的皇后让人更加刮目相看。虽然她怀孕了,对皇上敢往上凑的还真没有几个。大家都在观望看谁做第一个。有第一个,后面的才敢涌上来。
这是心照不宣的路数,都盼着别人当踏脚石。当然也有脾气躁不怕死的,做第一个,她很乐意,很骄傲,比如贞嫔。
行猎回来的第一天,玄烨翻了牌子。夜里敬事房来接,淑妃正在她的景仁宫里聊天,贞嫔一见那些人,先是愣了愣,接着“呀”的一声拍起手来:“真的吗?”
运气太好,有点不敢置信。周必成尴尬地将眼睛往后边让,让开一条道来。驮妃的两名太监肩上担着粉色的锦被,想必她们已经望见了。昏黄的烛火下,它显得格外旖旎。
暧昧的味道慢慢散开。一切程序跟从前相同。淑妃留在这儿没走,一直照料贞嫔到最后。帮她沐浴,替她擦干,甚至最终看着她钻进被子,她亲手将它合紧。每一刻都盯着,不知为何总是心慌。
“行了姐姐,你就别看着我了,怪害羞的。哎呀,你把脸转过去嘛。”淑妃在摆弄她的头发,贞嫔别过脸去,挣道:“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记住,在皇上面前,别话多。”风口浪尖上,不能再丢人。淑妃把束带拉紧些,又道:“才回来,你是第一个,要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