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地上这一摊,袁振气儿不打一处来──直接给前台挂了电话,让服务员去给他买醋。小姑娘推脱说离不开,袁振怒曰:离不开後厨拿去!
半瓶子醋愣灌下去,龙语吐了一个底儿掉。命也几乎没了半条。人成了一块缩水的海绵,直接让袁振扔进了整体浴室。
龙语靠墙坐著,任凶猛的热水浇在身上。
袁振脱了肮脏的衬衫,拿著花洒猛浇龙语。
这一通折腾下来,谁都是一身湿。龙语还好,本来也就穿了条内裤,袁振惨了,就跟直接掉河里又爬出来的似的。没辙,脱吧!
脱完换了浴袍,龙语让他拿浴巾擦吧到半干,才拎出来。
拎出来扔床上他就又睡过去了。
“你图他妈什麽啊!喝成这德行!”
袁振狠劲儿拍了龙语後背一把,这位倒好,全无反应,最可恨是还自己拽了拽凉被。
袁振想走也走不了了──总不能穿著浴袍走吧?
叫客房服务,小姐不耐烦的曰:有自助洗衣,投币的。
这是他俩第三次见面,龙语不仅欠了袁振房钱,欠了袁振收拾,更加欠上了洗衣服这一道!袁振跟洗衣房坐了两个多小时,等衣服洗净烘干。
再不能碰见他。袁振算明白了──见著就是背!
不伦不类07
7
龙语睡到下午四点才睁眼,一睁眼又惊悚了──人躺在陌生的宾馆房间里,身上赤条条的,衣服全跟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摆著,拿过来闻闻,没半点儿酒味儿,香香的。
房间不大,一眼望到底。没别人,就他一个活物儿。
这……怎麽一个意思?
龙语一边捏著还宿醉著的脑袋,一边卖命的回忆。想找烟,发现方圆十里都没有。
昨儿个是东子生日,一帮人喝,喝完是开车走的,走半道儿不认识路给赵小0挂了电话……
就到这儿。
模模糊糊所剩无几的记忆,就到这儿。
就到这儿能行吗?必然不行啊!
人清醒几分,龙语下地穿衣服──干了!手机、钥匙、钱包一个不在!
人一激灵,还好,往桌上一看,他那皮夹躺上头呢。
但问题是,手机呢?钥匙呢?
穿好衣服拿了钱夹龙语就出了房间,左右看看,没电梯,便就顺著楼梯下去了。!!!下到接待处,龙语凑过去就问:“这儿哪儿啊。”
小姐差点儿被正喝的那口茶噎死。
“我知道是宾馆,地理位置是?”
小姐死皱眉看著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不出这人脑子有毛病。
“唉,跟你说也说不清,停车场跟哪儿?”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