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都已經把午飯做好了。
阮余感覺昏昏沉沉的,看叢向庭都有點模糊,閉眼再睜開才好了點。
「哪裡不舒服嗎?」叢向庭說著就要掀開被子,阮余昨天半夜在衛生間把睡衣弄濕了,所以現在身上除了內褲什麼都沒穿。
叢向庭頓了下,忽略掉白晃晃的身體和上面未消的曖昧痕跡,伸手去看他的屁股是不是還沒消腫。
阮余沒力氣,弱弱說了聲:「沒有。」
但叢向庭沒聽進去,硬是確認真的沒腫才幫他蓋好被子,又神經質地去摸他的額頭,即便剛剛已經摸了好幾次了。
「有點累。」阮余說。
「為什麼累?」
「昨天沒睡好。」
叢向庭坐在床邊,看著他:「你要是不想起來,我讓人把午飯送到房間。」
反正也是粥,阮餘一點胃口都沒有,搖搖頭:「不想吃。」
叢向庭沒說什麼,坐了一會兒,說:「醫生說要吃三天流食,你忍一忍,明天我去給你買蛋糕。」
聽到蛋糕,阮余本來就不舒服的胃突然疼了起來,一陣陣往上泛酸水,臉色也倏地變白。
叢向庭立刻皺起眉:「你哪裡疼?」
「。。。。胃。」阮余說完就臉色蒼白地把身體蜷縮起來,整個人窩在被子裡,好似這樣疼痛就會消失。
叢向庭沒有說話,走出了房間,因為阮余聽到了開門聲。但沒多久,他又走了回來。
身下的床墊凹陷了下,緊接著被子被掀開,阮余感覺自己被很溫暖的東西包裹住了。
是叢向庭在抱他。
他出去給醫生打了電話,回來抱住了獨自抵抗疼痛的阮余。
像哄小孩一樣,叢向庭順著阮余的脊骨來回輕撫,但沒有說話,就這麼抱著他。
疼痛好像真的在消失,是因為叢向庭身上太暖和了吧,所以阮余也漸漸放鬆下來,鬆開抱著自己的手。
醫生在半個小時後趕到,只問了幾句就確診阮余是腸胃炎。
不過因為沒發燒,所以不用輸點滴,只開了藥。
下午阮余就恢復了精神,喝了廚娘特意給他送上來的粥,靠在叢向庭身上看他打遊戲。
等待覆活的時候,叢向庭伸進阮余的衣服摸他的肚子,奇怪道:「怎麼會突然腸胃炎,這兩天不是只只喝了粥嗎?」
「可能是想吃肉了。」阮余說。
「等等再吃吧,你現在還沒好。」叢向庭收回手,視線重回到手機屏幕上。
又過了兩天,阮余終於被准許吃正常人吃的食物,而不是每天喝寡淡無味的粥。
廚娘給他做了愛吃的菜,還切了漂亮的果盤當飯後甜點。
可吃到一半,天降噩耗,叢向庭接了通電話,掛斷後說叢崇陽晚上回來。
阮余放下吃了一半的水果,呆呆地想是因為他回來的嗎?
醫生來了兩次,保姆和廚娘也都知道,所以叢崇陽肯定也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