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是一個訊號,那些記者像是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開始了另一種惡意攻擊。
給兩個人打完電話的嚴津回頭看見這一幕後,徹底冷下臉,直接揚高聲調壓過那群記者的聲音,說:「大家把攝像機全砸了,所有損失我來承擔!」
然後直接拽出最外圈的記者,毫不猶豫的把那台昂貴的攝像機砸在地上,被圍堵在外面進不去學校的學生早就憋了一肚子氣,聞言看見他砸的如此乾脆利索,再加上剛才聽到的那些記者們的噁心言論,一股正義感無聲傳播開來。
一瞬間,像是開啟了砸攝像機的比賽,場面瞬間變得混亂起來。
唐婉接到嚴津電話著急忙慌開車趕來後,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她心口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但是沒有時間細細感受,她讓保鏢們開路,艱難的走到人群中,看見被護在嚴津懷裡的人,下意識拽到自己面前,匆忙又慌張的打量一眼,問:「有沒有受傷?」
擔憂的目光在一瞬間取代了夢裡偏執的視線,化作無形的鐵錘重重砸在心口,許嘉樂怔愣了片刻,道:「…沒事。」
「沒事就行沒事就行,你們趕緊走,剩下的我來處理。」
有了保鏢開路和唐婉在一旁保護,離開的路就比之前順暢了許多,再加上警察的到來,混亂的局面終於得到控制。
時間也到了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也就是說,許嘉樂和陳衍被記者圍堵在校門口快兩個小時。
這件事也引起了學校的重視,專門安排了會議關於這種突然出現的安保措施,至於那些被堵在外面沒能及時進學校上課的學生也都被學校專門的心理輔導醫生進行了開解。
而陳衍、許嘉樂、嚴津、唐婉和一眾記者則是被帶去詢問。
等事情全部結束之後,已經是下午了。
從警察局裡出來,對被警察批評了一下午的嚴津道:「關於賠償費用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全部負責。」
又看向一直陪著許嘉樂的陳衍,道:「今天的事,謝謝你。」
「是我應該做的。」陳衍說。
唐婉看了他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許嘉樂身上,抬起手像是想要像小時候那樣安慰般的摸摸許嘉樂的頭,但手在半空中停頓一秒,最終落在許嘉樂肩上,道:「這件事是我沒考慮周到,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安心上課就行。」
她的手在許嘉樂肩上短暫落了幾秒,便收回,道:「等下讓司機送你們回學校。」
從警察來了之後,所有關於他的事情,唐婉都是親自溝通親自處理,隨之而來的便是另一種難言的感受,藏在心裡巨大支柱的地基似乎隱隱又傾斜的意味。
許嘉樂安靜了兩秒,說:「如果有不順利的地方,可以和我說,或許我能幫忙。」
「…嗯,快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因為白天發生的事情,王青給許嘉樂開了假條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陳衍也就請了假陪他一起,嚴津很自覺的沒有再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