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元璋并没有怒,但是有的人就是不怒自威,这便是上位者的气势,他的目光仅仅是轻轻的一扫视,就让皇后感到一阵心悸,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好像有不好的事要生。
“父皇不是说要帮我来解决太子的问题吗?为什么感觉也要对我出手了?”皇后自言自语。
“朱林知道这是父皇在考验自己,他一定要有主观的立场,不能偏颇,不要受到他和李家的联姻,如实说就行了。”
“这些年,刘伯温生前说的话,真的是越来越贴切了。”
“当年他用了一个词来形容那些公侯勋贵,可真的是贴切到极致,骄兵悍将。”朱元璋说。
“不错,我大明这些勋贵实力还是有的,但是太平的日子久了,王侯的日子过惯了,便会忘了百姓以前的疾苦,忘了他们也出生于微末,变得也就变得飞扬跋扈,草菅人命,鱼肉百姓,是一种虚荣心推旧的高地位的错觉,也算正常的情况。”
“你不过这么说,太笼统了,说说徐家吧。”
“儿臣以为,徐家是诸多勋贵的表率,不江浮躁,低调行事,并没有传出他们不好的传言。徐家的家教严格,不管是儿子和女儿,都继承了他们父亲的风骨和德行,没有他们的保护,一定会安稳的。”
“徐达真的是一个帅才,他的军事能力或许比之常遇春和汤和稍逊一点,但是综合能力是最强的,为人小心谨慎,就像你的话说的就是情商很高,懂得察言观色,急流勇退。”
“可惜天不假年,好在他的儿子继承国公之位之后没有堕落了他父亲的威名。”
“常家你怎么看?”
朱林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皇后,然后下定决心准备实话实说。
“差强人意。”四个字已经表达了他的观点。
本来朱林想说后继无人,虎父犬子的,但觉得这话太刻意也太难听了一些,于是变成了一种委婉的方式,把说话的艺术拉满了。
“常家兄弟,一个没有主见,一个过度骄横,也只有皇后出落的不错。”朱元璋一针见血的评价。
“蓝玉呢?”
“跋扈至极,已有取死之道,曾经干过两件事是不可饶恕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收义子,想要将京郊的大营彻底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要知道这是属于天子二十三卫,他只是代掌管而已,徐辉族简直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有就是目中无人,更是好大喜功。他说,如今的太傅之位配不上他,给他一个太师的位置才般配。”
“皇上恕罪。”听闻此言,皇后直接跪倒在地上,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舅舅和弟弟是个什么样子。
“与你无关,你起来吧,既然你嫁给标儿,那就是我老朱家的人。”
朱元璋这句话有伏笔,一会要考。
“有的时候我确实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嘛,有能力的人脾气大一点也是应该的,但是蓝玉他侵吞田产抢夺民女,肆意妄言不思皇恩,总是要敲打一番的。”
“当初你想求我们给太子做婚事的主,我们自然也能同意,如果太子真的不行了,孩子也是要继位的,这个孩子继位之后,如果受到这些跋扈的外戚操控,祸乱朝政又该如何?”
“那得要看我。”朱林自信的说。
“如果我还呆在京城,自然是高枕无忧,父皇担心我,我前去就藩,那我会在离开之前把他们一同带走。”
朱林的杀意暴露无遗。
他说的带走可不是带这些勋贵去东北,而是直接把他们送入地狱。
朱元璋可不敢赌,日后朱雄英孩子还没有长成,朱标又年老体衰,而他朱元璋早已做过,又没有人保这个孩子的话,必然会沦为皇后,还有长家和蓝家的傀儡。
人的忠心是最不值得被信任的,毕竟之前外戚干政历历在目。
今天将这个事摆在明面上,就为了告诉皇后,让她做出选择。
“如果朱雄英孩子还未长成,外戚如果要插手皇权该怎么处理,同时也尾呼应了朱元璋前面的话,纳入了朱家,便是朱家的儿媳,那么你就要为皇室谋权,站在皇室这边。”
“我先是大明的皇后,之后才是常家的女儿,国法无情,如果我的舅舅以及我的兄弟日后做出威胁大明皇权的事情,我一定会阻止他们,如果他们不听,逼不得已之后我会动刀。”皇后表态。
“我早就留下了国策,如果皇上谋臣有外戚,权臣干政祸乱,朝纲各地藩王便可以领兵勤王救驾。”朱元璋的目标看向了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