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浮沉,能够掌握权力走向人生巅峰的人不少,但是可以安稳下船,得以善终的却是凤毛麟角。
朱林虽然可以想办法将这个承宣布政使抬入到内阁之中,但他可没有办法保证他能否善终,一个人有自己的缘法和造化他脚下的路如何走才能决定他的结局。
吴大人进入到了思考之中,到底选哪一个?如果让他归老的话,或许唾手可得,但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十年寒窗,一朝登科,名扬天下,谁没有个雄心壮志,想要走上那人生巅峰,指点江山。
但是现实是异常残酷的,没有门道,没有金钱,没有背景,想要出头,那都是微乎其微,如果不是他被逼的没办法会来这边境当一个官吗。
“我会全力的配合汉王殿下,希望汉王殿下到时候不吝提拔。”
吴大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如果他选择归老的话,就不会是如此说辞,提拔那就是希望还想更进一步。
朱林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表情,因为这些事情实在是屡见不鲜,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但是他已经是阅遍大江的人,对于这些人来说境界已是不同。
“好。”
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字之后,朱林便摆驾回到了王府之中,经过底下的人周密的计算,以他个人的财力来算,能够承受的鼓励声乐以及放土地的政策,在一千万人左右。
这里面可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算计,只是施恩于民罢了,根据朱林的选择,蒙古人,朝鲜人以及剩下的汉人都可以享受到如此优等的待遇,这已经占去了将近九成的名额。
剩下的留给那些残存的女真人,以及八九百万倭人。
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你堵死了他们所有上升的通道,他们反而会成为不愤者,会造反,但如果你留下一线生机,他们自然不会选择一定掉脑袋的那个选项,只会选择去千军万马挤那独木桥。
朱林展了一个新的势力,名为日奸,倭国俘虏进蓟辽之后,真是被划分成不同的人群。
按照年轻劳力,老弱妇孺划分,姿色上等的女子自然是培养成奴婢进入到大的地主的府中为奴为婢,年轻的成年男子,那就是要当牛做马干,苦力修长城,为军队服务。
至于老弱妇孺,那就不好意思了,你自己选择能干的活,没用的便可以挖一个坑,把自己埋了。
虽然这些俘虏低人一等,但总不好把他们活活逼死,对待牛马牛虽然可以给他吃少的东西,但不能把他饿死,因为人力资源是一种可持续性使用的资源,不能竭泽而渔。
同样的人也是有主观能动性的,对于那种表现好的俘虏便会得到一些赏赐,比如说与普通人平等的地位甚至是高于他们群体的地位,让这些倭国人去管倭国人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第一个原因是转嫁矛盾,可以把大明和倭国的矛盾直接转嫁为这些所谓的背叛者亦或是顺从者和他们本身的矛盾。
第二就是方便管理,只要把你的命令传给这些人,这些人为了讨大明的人的欢心来换取更高的地位和更好的生活,自然会使劲的剥削下面的人。
天性使然,谁都一样。
原本朝鲜人和女真人是牛马,自从倭国人来了之后,他们便成为了新的牛马或者更底层的牛马。
所以这次的鼓励生育以及土地补给的政策就绕过了这些牛马,牛马是犁地的,而不是有地的。
应天。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迁都的事宜已经提到了议程之上。
“皇上,经过这些年对元大都遗址的修建,大明的皇宫已经初步建立完成,虽然还有一些细枝末节没有修缮,但是已经可以居住,那是一座雄城,比如今的皇宫,更加的雄伟奢华,这是我大明国力和国体的体现,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以选择迁都。”燕王汇报。
“不错,那就从今天着手开始,让晴天见的官员计算一个黄道吉日。”
“皇上,从应天府到顺天府是很长的一段路程,我们先要规划路途,经过计算,路路颠簸,而且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乘坐官船走运河比较好。”
“您是九五至尊,自然不能做普通的官船,不如让龙江宝船厂专门给您打做九龙宝船,作为您的楼船,既可以彰显您的身份,也可以彰显这次迁都的气象和气派。”朱棣说。
“这是不是有点耗费太过巨大了?如此的奢靡,可不是明君所为呀。”夏元吉说。
“户部尚书大人,你这就有点儿过犹不及了,皇上治国十余年,难道就不能享受享受吗?迁都这可是国之大事,怎可小气?而且迁都难道只是皇上一人过去吗?”
“古玩字画典籍,难道不用搬吗?宫女妃嫔不用带吗?和大明做海贸生意,在大明建立大使馆的各国使臣,难道就不需要一同前往北京吗?”
“到时候百官一同前往,挤在一艘普通的官船之上,我们可以为节俭,但是船到海外,还以为我大明的财政捉襟见肘呢。”
夏元吉被怼的没话说。虽然如今的朝廷有的是银子,但是也不能随便的浪费吧。
好在燕王没有作妖,皇上也听从了朱林的话,并没有对大明商会提出任何的建议和改进。
这个巨大的经济巨兽有条不紊的在原有的秩序中开始运行,依旧为大明每年产生着几千万两银子的税收。
放现在的话来说,管他是不是屎山代码,只要能跑的代码就是好代码。你一改说不定满是bug。
和平的时期求稳就对了。
“那这一次乔迁大概要花费多少银两?制作宝船又要花费多少银两?”
“根据粗略的计算,大概需要耗费五千万两白银,制作宝船大概需要二十万。”
“虽然说花费不少,但是这也是大明的大事,不能弱了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