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则拿出手中的黑色权杖,随着他的囔囔念咒声,黑色权杖中爆出强大的黑气朝黑衣男人笼罩在其中。黑衣男人立刻像进入了一个由黑雾制造的世界,他的红色的眼睛也变成血红。他低声吼道:“单家!”语气里面透出无限的恨意。他手掌用力拍起地面,整个人腾空飞了起来。
随着他腾空飞起开始,月光温柔的照在他身上,黑衣男人抬头对着月亮一声怒吼,无数银色的月光慢慢的进入黑衣男人的身体里,当他吸收够足够的月华仰头大吼一声,浑身撒出强大的气流将周身的黑气镇开,黑衣中年男人也被这股气流震的后退了三步才站稳。
树上的欧阳慕云小声的问旁边的通明道人道:“师傅,这个黑衣男人是什么东西?”
通明道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说:“看着像鬼尸,但是身上却有一丝活人的气息,也是这一丝活人气息,限制了他能力的施展。不然这两个人绝对在他手上过不了一招!”
“这么厉害!”
“幸亏是他们的到来,不然我们两个的灵识就要被这个人碾碎了!”欧阳慕言小声的说。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打斗中的几人,这就是强者中的打斗,对于他们这种刚入道门中的人来说无疑是一次长见识的机会了。
只见打斗中的三人已经过了几十招,中年男人和黑衣男人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中年男人身上已经出现了几道伤口,年轻男人现在只能用剑撑着地面,眼神死死的盯着黑衣男人。
“他怎么比之前还厉害了很多!”年轻男人小声的问着站着的中年的男人。他现在也是巫灵高阶的水平了,没想到在赵玄真的手上,五招都接不住。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赵玄真,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铃铛说:“公子,你不是他的对手,你拿着这个铃铛,我每一次念动咒语时,你就摇动这个铃铛,今天我们一定要灭了他,不然任由他继续修炼,我们单家就又多了一个厉害的仇人!”说完他将铃铛丢给了年轻男人,而他自己再一次向前一步与中年男人对上。这一次他是将手中的权杖变成了一把通体黑亮的宝剑朝黑衣男人的胸口刺去,当剑要刺中中年男人的胸口时,黑衣男人身体突然平躺悬空在空中,他的一只长满黑色指甲的手朝中年男人握剑的手抓去。就在中年男人身体滑向黑衣男人的时,他嘴里大声念道:“拘汝之魂,听吾之令!”
随着他的咒语声,还有一声清亮的铃铛声,当铃铛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悬浮在空中的赵玄真闭上的了眼睛,表情变得痛苦起来。就在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时,闪身从他身下过的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他握剑的手再一次调转方向朝赵玄真的心脏刺去!
强大的剑气带动强大的气流涌向赵玄真的心口,观战的几人都等着听剑刺破身体的声音。但是没有出现,剑气带着的气流平行滑过赵玄真的心脏击中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大树内部响起了细微的碎裂声。紧接着,一声“砰!”整棵大树炸裂开来,瞬间就变成了齑粉。
“我的天,好厉害!”欧阳慕云惊呼了一声。而欧阳慕言则一眨眼都不眨的盯着两人,生怕错过一点,随着大树的爆炸声,他感觉自己脑子里也有一根弦被炸开。
“师父,那个铃铛声好像可以控制黑衣男人!”欧阳慕云指着年轻男人手中的黑铃铛说道。通明道人也看到了,他点点头说:“那是巫族的控魂铃!这个赵玄真应该是之前被这个人炼制成的这种半人半鬼尸的样子,他身上的那一抹生气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铃铛响起时,黑衣男人身体里面的生气就会受铃铛的影响,赵玄真的灵识会被短暂的控制,与他对峙的中年男人就是要利用这一刹那的停滞来杀了赵玄真!”
“那师傅,您为什么要帮他!”欧阳慕云疑惑的问他。
“这个赵玄真生前好歹也是快达到灵仙的强者,被人人为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可惜!而且今天如果他被人杀了,我们就永远不知道其中的事情,而且他还是你们要救的那人的生父!留着他可能还有用。”通明道人一脸神秘的说。
“师傅,躺在地上的那个不是玉璟吗?我们要把他带过来才行,不然被这两个打斗的余波波及到,肯定会受伤的!”说着欧阳慕云就准备跳下树去。通明道人压住她的肩膀摇摇头,让她再等等。
只见中年男人又再一次念道:“拘汝之魂,听吾之令!”铃铛声再一次响起,赵玄真再一次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但是这一次他有所防备,身体侧过,中年男人的箭没有刺中他的心脏而是刺中了他的肩膀。清醒过来的赵玄真红色的眼睛变成血红,他仰头一声嘶吼,长满黑色指甲的手徒手握住了肩颈上的剑用力一拉,剑从中年男人的手里脱开。赵玄真举起那柄黑色的剑,用力的朝不远处掷去,他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朝中年男人打去,中年男人脱掉了手中的剑,双手运气挡住了他的一击,他也飞出去数米才停在了一棵树下。
“师父,我去把玉璟背过来,你和哥先留在这里!”看到这一幕,欧阳慕云从树干行跳了下去,她轻轻朝躺在地上的玉璟跑去,当她的手摸到玉璟的手时,玉璟睁开了眼睛。欧阳慕云疑惑的想问他什么时候醒的,玉璟将食指放在嘴中。两人轻手轻脚的准备先从这个打斗圈离开。
坐在旁边的年轻男人突然说道:“你们两个准备去哪里呀?”他语气阴沉,之前被赵玄真实力碾压的愤怒现在他只想碾死这两个比他实力弱的两人来释放他心中的愤怒。
“好了,两个人都走不了了!”欧阳慕云耸耸肩对玉璟戏谑一笑,然后又对着年轻男人说:“你就是那天在城中村袭击我们的那个幕后之人吧!”
“是,又怎么样,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年轻男人缓缓站了起来,他将头顶上的斗篷帽子慢慢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