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的眼神顺着她的动作在美好的身体上逡巡,深沉的眸子里藏着探究。
突然,微凉的手掌触碰上她的背,一张薄唇毫无预料的压了上来。熟悉的味道涌进鼻息,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耳边,一双有力的双手在滑腻的皮肤上滑行。
“裴。。放。。放开我。”洛云初用力的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直到她快窒息,男人才松开了手,勾着一抹嘲讽的冷笑:“洛云初,你让爷爷喊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如你所愿。”
洛云初拧着眉毛,顺了顺呼吸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回来的路上确实接到了爷爷的电话,是为了喊她和裴言澈回家吃饭,但她只是借口说工作忙,其余的话没有多说一句。
“不知道吗?洛云初,你不会忘记你是怎么嫁给我的了吧?”裴言澈乌黑的眸子里顿时一暗,绷紧了嘴角。
当年他出了意外,只能每天躺在床上。
彼时,洛云初刚到S市医院,毛遂自荐的要照顾他,装作无害的样子,每天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询问他的病情,降低他的心理防线。
直到他即将痊愈的时候,这个女人总算装不下去了。
她趁机给他下药,当晚就上了他床。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会伪装。
旧事被重新提起,洛云初脸色一变,咬着牙说道:“我跟你说过!那件事不是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裴言澈盯着她,凉凉勾唇。
洛云初定定的看着他几秒钟,眼睛里的星光逐渐熄灭,最后归于寂静。
她突然觉的好累。
这三年,她好像在跟一个机器人生活,没有吵过架,没有分享过生活,裴言澈除了过节的时候会交差似的陪她回家,其余的日子就早出晚归的忙工作,回家也不会跟她说一句话。
之前她还能安慰自己说,他就是这个冷淡的性子,除了工作没有什么能让他有反应,直到今天。。。
直到看到了今天那一幕,原来他也可以像一个正常男人一样,对喜欢的人体贴,能放下工作陪伴在她左右,笑意相迎。
原来他也会开心、也会心疼,只不过不是对着自己罢了。
甚至在自己撞见他陪着别的女人之后,没有得到一句解释或道歉。
她到底算什么?
一个敷衍父母的工具?
就在这一瞬间,她十几年的爱慕情愫消耗殆尽,这三年的一切就像是个笑话。
她闭上眼睛,眼泪无声无息的从脸上滑落。
她从未拥有,却又好像失去了所有。
再睁开眼时,洛云初的眼睛里只留一片漆黑,再无任何情绪。
“裴言澈,我们离婚吧。”
裴言澈的眼皮一撩,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冒了出来,他忽视心里突如其来的慌张,淡淡道:“离婚?”
他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她纤细的手腕,眼神愈发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