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夜摸着鼻子道:“那你们为何不在灵仙去往灵隐寺的路上便动手,却要等到她去了灵隐寺才费尽周折呢?”
荷花童叹了口气,轻声道:“想不到你这人的心思还如此缜密。”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责地道:“这却是我的疏忽了,我派去的姑娘却也不会武功,职责向来是打探情报,灵仙走得匆忙,姑娘怕走丢了,一直跟到了灵隐寺,等灵仙进了灵隐寺再回去回报,已经迟了!”
薛破夜一愣,心道:“***,难道昨天姐儿竟然走开了,老子还真没注意,日她***,在老子的地盘搞情报活动,这仇我可记下了。”冷笑一声,道:“原来你那品香阁只是个掩饰,满楼子都是间谍特务,哼,那你和我的那些话儿也都是为了稳住我吧?”
想到和绿娘子在品香阁红烛添香,旖旎幽然,着那些美妙的话儿,却有可能都是假的,不由一阵沮丧,甚至有些心酸,真是太他妈失败了,还以为自己在泡绿娘子,谁知道却被这特务头子给戏弄了。
荷花童沉默良久,才幽幽道:“你以为我和你话都是假的吗?”
薛破夜一想到整个揽月轩都在绿娘子的监视之下,心中很不痛快,淡然道:“难道你和我的都是真话?”语气颇有些生硬。
荷花童似乎有些气苦,冷声道:“那随你怎么想,你是假话便是假话……!”接着又是连连咳嗽。
薛破夜叹了口气,过去打开药罐,从里面到了一些药水出来,双手捧到荷花童前面,苦笑道:“快喝了吧,我……我错了就是……!”
荷花童斜过头去,两人就似一对拌嘴的夫妻在斗嘴一般。
灵仙忙接过罐盖,心翼翼地捧着,道:“荷花姐姐,你病了么?破夜哥哥给你弄药喝了,你快些喝吧,喝完病就好了。”
陈富在旁长长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惆怅,薛破夜看他神色,竟然有几分伤感。
他是一个极聪明之人,略一思索,猛然明白其中关窍,皱眉问道:“你……你是不是患了什么重病?”
荷花童并不话,只是默默接过药盖,将药水喝了下去。
陈富在旁叹道:“东家,你……哎……!”
荷花童打断道:“我没事,就是着凉而已。”声音有些轻柔道:“你知道的,我……我对你的话都是……都是真的……!”
她声音到最后已经很是细微,薛破夜却听得清楚,心里舒坦不少,但荷花童所患何病,却有些担心。
将罐盖交给灵仙放到桌上,幽幽道:“灵仙的安危重要,我派人盯住,你……你别怪我!”
薛破夜见她主动道歉,而且还生着病,哪里还会计较,大度地一甩手,嘻笑道:“没事,若是你自己天天监视着我,一步不离,我才高兴呢。”
荷花童轻啐道:“又在胡话了。”不过言语中却带着一丝甜蜜。
薛破夜嘿嘿一笑,心中却也轻松不少,无论如何,这绝妙的美人儿还是将自己放在心上的,笑道:“现在都是熟人,你取了面具吧,你话的声音不像你,看着面具见不到人,我心里渗得慌。”
荷花童摇了摇头,道:“我病的时候很难看,难道你想看我丑陋的时候,嘻嘻……你想看我也不给的。”她动了动身子,薛破夜忽然现,无论她摆出何种姿势,都是那么低诱人,荡人心脾,性感美人就是性感美人,可不是那些普通女子能比的,更何况绿娘子纵横欢场,免不了打情骂俏,那股子媚劲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学会。
不过心里却也有些感叹,昨夜和绿娘子单独相处,观其言察其行,深信她是一个极为贞烈的女子,难得混迹欢场,却依然守身如玉规规矩矩,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薛破夜想到她曾经过的那句话,“我还是个姑娘身子”,现在看来,十有**是真话了。
“对了,刚才你们达缘要耍花样,不是善类,你们却是如何晓得?”薛破夜靠坐在椅子上,悠然问道:“难道你们一直也在调查他?”
荷花童沉默半晌,终于了头,道:“我怀疑他是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