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要找我?”薛破夜终于问道。
“呃……!”老宋慢慢道:“是一位公子爷,很秀气,看起来也很富贵,如今还在三楼间呢!”完,朝楼上指了指。
薛破夜了头,便要上去,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老夫子呢?”
老宋苦笑道:“掌柜的一直没有回来,老夫子一大早过来,一直等到正午,才拂袖而去,他刚走,这位公子爷便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薛破夜皱着眉头,我靠,老家伙脾气倒是不。
望了望楼上,想到酒楼前面的马车,薛破夜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怪不得那马车有些熟悉,仔细想想,不正是那位刑部侍郎柳拓的马车吗?
柳拓登门,究竟是所为何事?
薛破夜根本不想是什么好事,这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刑部侍郎,内心绝对不会像他的外表这样和蔼。
洗刷一番,先过二楼,却见众才子大少呼声一片,品香阁的姐儿依然在帘子后面唱着《情非得已》,心中苦笑:“我日啊,还有脸在这里,你个死间谍!”来到三楼,就见三楼厅堂正坐着几名强壮的护卫,打扮倒是普通,显然是乔装打扮掩人耳目。
见到薛破夜上来,几名护卫霍然站起,一人沉声道:“何人?”
薛破夜淡淡一笑,悠然道:“主人!”
那护卫还未话,就听旁边一处间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薛掌柜回来了么?嘿嘿……,阁下倒是大忙人!”
薛破夜循声看去,只见旁边的一处间房门敞开,一位佳公子正坐在里面,悠闲自得,品着香茗,正是柳拓!
薛破夜哈哈一笑,道:“柳大人大驾光临,在下怠慢,恕罪恕罪!”
话中,已经走入间。
柳拓也不抬头,依旧悠然地品着香茗,放下杯子,以盖抚茶面,淡淡道:“也不上怪罪,只是听闻薛掌柜的揽月轩生意兴隆,本官特意前来凑凑热闹。”
他自称本官,显然是要以官民的身份相对了。
薛破夜岂能听不出话中意思,悠然道:“承蒙厚爱,草民感激不尽,柳大人要是有兴趣,我让他们做几道菜上来,大人品尝一番,提提意见。”
柳拓嘿嘿一笑,抬头看了薛破夜一眼,轻声道:“本官府上的后厨,颇有一些南北大师,佳肴倒是品尝过不少,所以,你这几道菜,咱们还是不急!”
薛破夜心中冷笑:“在老子面前显威风么?”面上笑道:“那是那是,柳大人身份尊贵,见多识广,我这的酒楼……嘿嘿,让柳大人见笑了!”
柳拓嘴角上翘,显出不屑之态,张开直接问道:“本官问你,你和素贞认识多久了?”
薛破夜一愣,料不到柳拓竟然这样直接,错愕之间,瞬间恢复平静之色,微笑道:“大人是以官话问我,还是以私话问我?”
柳拓不屑道:“官话民话,有何区别?难道你还想隐瞒本官不成?”
薛破夜见他那一副样子,心中是怒火中烧,虽然这个时代确实是尊卑有序,但是来自现代的薛破夜却经不起这样的轻视和不屑,也不害怕,淡然道:“若是以官话问我,该当言明拘问,明问话缘由,至于私问嘛,嘿嘿……大人还是别自称本官!”他侃侃而言,毫不变色,镇定无比。
柳拓冷笑道:“薛掌柜倒是严词犀利啊!”
“不敢!”薛破夜故作恭敬之态:“大人在此,草民不敢失礼。”
柳拓冷冷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终于道:“我这次来,没有其他原因,只是想告诉你,素贞日后是我的夫人,所以请你没有事……嘿嘿,就算有事也不要再接触!”
薛破夜摸着鼻子道:“柳大人这是警告吗?”
柳拓神色一愣,冷声道:“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是警告。”
薛破夜呵呵一笑,故作恍然大悟之态道:“原来辰隐先生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那草民恭贺柳大人了!”
柳拓神色立时变得难看无比,冷声道:“你管的事情太多了。”
薛破夜瞧出他脸色,知道辰隐先生那边必然还是缄口推辞的,心里有些舒服,毫不妥协:“柳大人,素贞是草民的世妹,偶尔切磋一些词曲技艺,有何不可?若真是有了婚约,草民自然不敢再去打扰的。”
柳拓冷哼一声,霍然站起,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冷声道:“也许你还未见识过我的手段!”
薛破夜声音平静道:“草民清清白白,不犯错不触法,只怕是没有机会领教柳大人的手段。”这话得清楚,你柳拓是刑部的人,老子没犯法,你管不着老子。
“薛掌柜,我知道你是谭御史的弟子,可是你千万别以为抱住了一棵大树,就可平安无事。再粗壮的树,也有干枯的一天!”柳拓丢下这句话,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