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弟,做哥哥的有一事想拜托你,还望……还望你不要推辞!”张虎搓着手,低声道。
这下子薛破夜真是好奇得很,这个平日铁硬的汉子,此时怎么忸怩起来了,搞得像姑娘一样,这样羞涩的张虎,还真是头一遭看见,心中大乐。
“张大哥尽管就是。”薛破夜忍住笑,抬手道。
张虎沉默了片刻,终于从怀里掏出一支碧玉簪子,将他递给了薛破夜。
薛破夜接过簪子,见这簪子倒也是上等的饰品,碧玉所制,簪头还嵌有一颗蓝色的宝石,着幽幽的光芒,虽然贵重得很,却显得有些陈旧,不像是新饰品,忙道:“张大哥太客气了,这支簪子贵重的很,弟不能收啊!”
这张虎竟然送簪子给自己,这男人送男人东西……,薛破夜一身冷汗,瞥了张虎一眼,见他依旧有些羞涩,心中吃惊:“我靠,张大哥难道是个玻璃?”
张虎急忙道:“不是不是,薛兄弟误会了,这……这簪子不是送给你的!”
薛破夜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误会张虎了,既然不是玻璃,那什么都好了,问道:“那张大哥给我这簪子究竟是何意?张大哥,你我是兄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出来,弟能办则办,不能办也会想办法办,若是实在没能办成,张大哥不怪罪就是。”
薛破夜这样一,张虎似乎宽了心,羞涩之意顿去,自斟满酒,仰饮尽,似是在给自己鼓气一样,这才问道:“薛兄弟,你知道这簪子是谁的?”
薛破夜摇了摇头。
“这是亡妻的!”张虎眼圈一红,声音颤:“这是我送给亡妻的定情信物!”
薛破夜骇道:“嫂子她……她……!”
张虎了头,声音哽咽:“她已经走了好几年了。”摇了摇头,神色极为悲伤。
薛破夜神情肃穆,劝道:“张大哥不必伤心了,大嫂在泉下自然不希望张大哥伤心的。”
张虎了头,凝视着薛破夜手中的簪子,缓缓道:“我和她自幼便是青梅竹马,她才貌双全,是难得的好姑娘,我能得她为妻,上天对我实在不薄。可惜她身体孱弱,一直是疾病缠身,三年前终是离我而去,我……哎……!”
薛破夜听他妻子是病死的,心中一惊,想到了萧素贞,心下再次焦虑起来。
“那张大哥给我簪子是……?”
张虎正色道:“薛兄弟,劳你将这支簪子交给含香,哥哥我在这里谢过了!”完,起身一礼,目光中满是请求。
“交给谁?”薛破夜瞪大眼睛。
“含香。”张虎被薛破夜的大眼睛看得有些毛,忐忑不安地解释道:“就是萧姑娘的贴身丫鬟,你……你记得吧?”
薛破夜张了张嘴,没有出话来。
太震撼了,原来张大哥竟然一直惦记着那秀丽的丫头啊。
我盯上她家姐,你盯上她家丫鬟,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薛……薛兄弟,你……你一定要答应!”张虎声音有些干。
薛破夜愣了半晌,才道:“张大哥,原来……原来你看上了含香,是准备用这支簪子做信物吗?”心里却觉得若是以这支簪子做信物有些不合适,毕竟是与前妻的信物,再拿出来泡含香,还真是有些对不起人家姑娘。
张虎连连摆手,摇头道:“薛兄弟别误会,这……哎,实话和兄弟吧,含香的相貌与亡妻一模一样,就连声音和笑起来的样子也是一模一样,我一次看见她,就吃惊不,若不是亲手葬了亡妻,只怕会以为她根本没死。”
薛破夜这才明白,中间还有这样的缘故,怪不得当日见张虎一直盯着含香看,那眼神也是温柔的很,现在看来,当时含香是被张虎当成亡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