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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頁(第1页)

謝恆殊一開始並沒想到兩個小兒的反應會這樣激烈,不過他很快發現這能幫自己省下許多力氣,索性順水推舟,讓他們在極度恐懼的狀態下言無不盡。至於他們是不是被揭開了瘡疤,疼不疼、有多疼,這些壓根就不在謝恆殊的考慮範圍之內。

阿菱並不想去指責謝恆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沒有立場更沒有能力去這樣說。她只是為了燕盛和燕回感到痛苦,那樣瘦弱的兩具身體裡卻承受著常人無法想像的不堪經歷,濃烈的情緒實在讓她太過疲憊。

她沒有力氣跟謝恆殊周旋,也懶得拉下臉來哄他高興,他冷冷地注視著她,她就靜靜地望回去。阿菱自己都不清楚,這份平靜下掩藏著多麼深的執拗,又多麼輕易就能挑起謝恆殊的怒火。

「我不管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又在可憐哪個人,在我面前把你那些礙眼的心思收起來,更不要再說這些惹我生氣的蠢話。」

謝恆殊一字一句鋒利如刀,破開濃重的夜色,直刺進她的骨肉里。

謝恆殊這個人儘管性情恣肆目空一切,卻從未對她這樣疾言厲色過,幾乎是下意識的,阿菱渾身一震,眼底濕意上涌。

「罷了,總歸蟲蠱不日便要解除,我也不必跟你廢話許多。」

謝恆殊獨自一人踏進內室,面沉如水。曾堯傅微山等人的目光齊齊追隨著他,看他在堂前坐下仍是不發一言,曾堯心頭一緊,先開口問道:「殿下,情況不對嗎?」

謝恆殊眉峰一揚,幾分銳氣外露,再開口時已恢復如常:「去告訴紀先生,燕氏後人已在我手中,平安無恙。」

答應的人卻是傅微山,他與紀先生相熟,兩邊往來都由他來傳遞消息。

紀先生願意向朝廷揭發燕氏,唯一的要求便是找到遺失在外的燕家血脈,並保全除主謀以外所有燕家人的性命。

又要毀燕氏,又要保燕氏。謝恆殊一開始以為此人是有棄卒保帥再謀後路之意,故而並不十分相信他,局面就此僵持住。

那天自錦衣街回來,謝恆殊就吩咐底下人去查查陳家女兒失足落水一事。陳家普通百姓,無權無勢,即便他們不肯相信女兒是在河邊滑了腳,也耐不住官府急著結案。官府派來的人草草檢查了下屍體及岸邊情形,沒發現什麼爭執打鬥的痕跡,就順理成章地給陳魚按上了失足落水的帽子。

錦衣街風水差的事在廣陽府也不是什麼秘密,街坊四鄰說說閒話,事情一下子就歪到水鬼勾魂之類的傳說上去了。好在案發的時間並不久,背後真兇也不覺得陳家有能力有本事去查出真相來,故而收尾的時候就有些大意,傅微山他們順藤摸瓜查下去還真查出了些蛛絲馬跡來。

陳魚是被人推下去的,而那個人正是在錦衣街跟阿菱閒聊的婦人。傅微山查過了,她搬進錦衣街兩年有餘,周遭凶事頻發,唯獨她家安然無恙,而她的丈夫正是季宅的管家。

她無疑是聽命於燕家的,兩年時間足夠她將錦衣街上大多數人家的境況摸清。每戶人家都有自己的難處,找准弱點迎頭痛擊,所以錦衣街才會悄無聲息地變成今天這樣。

什麼冤魂作祟,不過是活人作亂罷了。

那些痕跡指向季宅,但季宅主人滑不溜手,拿不到一點切實的證據。暗訪一無所獲,又沒有正經的名頭撞開那道宅門,事情只能一拖再拖。

剛剛那盆茉莉卻打開了其中一道關節,這兩個在路上隨手撿到的孩子確實是燕家血脈,而且還是從季宅逃出去的。燕盛燕回的話中透露出很多信息,第一,紀先生必為燕家心腹,否則不會允許他與燕家後人接觸;第二,燕家現在的話事人曾對這兩個孩子百般凌虐,而紀先生則不惜為了他們與家主抗衡。

有軟肋的人總是更容易合作的,至此,謝恆殊手上的底牌已經不比紀先生少。

謝恆殊緩緩開口:「他若仍有疑慮,大可讓他來文府見一見那兩個小兒。」

傅微山領命離去,曾堯同餘下幾人也各有任務急需布置,內室瞬間清淨下來。他瞥了眼屏風的方向,潑墨山水連綿起伏,獨獨少了一道人影。

謝恆殊只要一出神眼前就會浮現出她驚慌失措眼淚奪眶而出的模樣,像是被刻在了他的腦子裡,逼著他一遍遍回想。

阿菱在他面前哭過嗎?即便在床榻之間,她都是極少落淚的,哪怕他心思惡劣有意作弄,驚惶過後她也知道怎麼能哄他下手輕一些。

而今日他不過是斥責了幾句,她便一副馬上要被嚇哭話都說不出的樣子,是裝委屈扮可憐,還是想用眼淚拿捏住他?阿菱的眼淚並沒能澆滅他的怒火,反叫他胸中躁意愈盛。

太后從小便教他喜怒不形於色,長到今日,他仍是難以做到。然而他身為天潢貴胄,讓人看他臉色順他心意做事有何不可?偏偏這裡多出來一個眼盲心瞎的,氣得他心肝脾肺腎無一處自在舒坦。

謝恆殊忍受著心口蔓延開來的疼意,眼神一點點冷下來,很快了,很快他就不會再受蟲蠱的控制,更不必為了那個蠢貨牽情掛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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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閣里的被子被落錦拿去曬過,文小姐又送了她最喜歡的香露過來,榻上的幾床被褥鬆軟舒適帶著淡淡的甜香氣。

落錦坐在矮榻上縫著小衣,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看到阿菱進來還有些驚訝:「您今天在暖閣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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