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生出来一个这么不懂事的儿子!要不是家里刚好有个皇位要继承,他能把自己给蠢死!”
“母后别生气,多锻炼锻炼就好了,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二百多个月的巨婴?”
封居胥摇头失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花似锦是他姨母呢,这口吻真是……
只能说,好在封居胥回来得快。不然这婆媳俩放飞自我的性格与不着调的对话方式,说不准真拜把子了。
但眼前这一幕,为何如此眼熟?总感觉在哪儿见过呢?
花似锦与太后盘腿对坐,时不时的“对呢!是啊!可不咋的!”
偶尔拍拍大腿,整个内殿只有她们两个人,还要无限拉近距离贴贴说小话。
封居胥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端着点心茶水走了进去。
“放那儿就行,你走吧。”
太后嘎嘎乐给儿媳妇讲八卦的同时,还不忘了抽出一句话的时间搭理一下封居胥。
封居胥无奈,只能去屏风后将龙袍换下,着一身轻便的衣裳走到花似锦身边,半个屁股悬在外面,抱着花似锦扬起笑脸听自家母后回忆宫里生过的一切。
这个姿势维持不到一刻钟,封居胥觉得半个身子都麻了。果断找了个缝隙,从两人中间穿过坐在床的内侧。
下一秒,花似锦拍了拍封居胥的大腿,说着那句让封居胥无比熟悉的话。
“里面空地那么大,你往里面挪挪。我距离屁股悬空只差半个身子了,不安全。”
一脸懵的封居胥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又被挤到床榻最里面了。
死去的记忆突然疯狂袭击,无奈扶额的他终于知道为何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了。
似乎初次与花似锦相遇,就是这样的情景。
封居胥很想开口赶自家母后走,这怎么还越聊越激动了呢?
“母后,你说锦儿有孕日子尚浅,我们俩还得努力呢……”
太后白了封居胥一眼,“着什么急?你那毛病治好了吗?有没有后遗症你清楚吗?会不会有什么毛病遗传给我小孙孙?”
“困了嫌吵你自己抱着枕头滚出去睡!皇宫别的不多,就空屋子多,爱睡哪儿睡哪儿,没人管你!”
还不等封居胥有反应,花似锦笑眯眯地将被子叠好,塞在了封居胥怀中,还不忘了侧过身子,方便封居胥下床自行离开。
多么可爱的母后!
多么亲爱的妻!
见封居胥迟迟没有动静,婆媳二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封居胥的方向看去。
只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封居胥乖巧地侧躺在床内侧闭上双眸,呼吸清浅,似是睡着了一般。
太后和花似锦都噤了声,拎着各自的鞋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往外面挪,出了内殿后度极快地穿好鞋子,手拉手直奔太后新居而去。
封居胥烦躁的坐起身,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抓起一块糕点毫无灵魂地往嘴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