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的下?巴就被?猛地一踢,整個人翻倒在地,嘴裡吐出一口血沫。白澤暉嘶嘶抽著涼氣,剛才?那下?咬到舌頭了。他的腦袋剛抬起來,又被?林有麥一腳踩下?去,「你很吵啊整容臉,女人之間的事有你插嘴的份兒嗎。」
林有麥撥一撥頭髮,看向雷莉,雷莉躲開了她的目光,抿著嘴站在那兒,稍顯無措。「我?這麼智慧又漂亮的女人,被?人嫉妒不是常態嗎?死整容臉,雷莉不嫉妒我?才?是她腦子有問題,當然,她腦子確實有問題,因為有問題才?會和?你這種賤狗在一起,可能是她太愛我?了吧,畢竟你是只被?我?拒絕的敗犬。」
她用鞋底磨著他的臉,「你的玫瑰花呢,賤種,嗯,草履蟲大小的鑽戒呢,怎麼成乞丐了。」
林有麥鬆開腳,往後踉蹌了兩步,她想睡覺了。後面的雷莉扶住了她,白澤暉終於有了喘氣的機會:「林有麥,看來平常裝清純裝得很辛苦啊,這下?醜態畢露,這種樣子怎麼說也得讓你的粉絲看看。。。。。。」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雷莉見狀,上去一腳把手機踢飛了,手機撞到牆根又彈到另一邊去。
「真夠惡毒的,我?要報警,你們故意傷害,我?要讓你們身敗名裂。。。。。。」白澤暉朝著自己手機爬去,嘴裡反反覆覆念著這句話。雷莉停在他面前,截斷了他的去路,她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白澤暉,報警吧。你隨便報警。你可以報警,我?也可以用一萬種方法讓你這輩子都報不了警。」
白澤暉慢慢抬頭,走廊的燈很亮,雷莉像高樓一樣矗立在他眼前,好像怎麼也望不到頂,眼睛一抬高就被?光晃得難受。
他第一次聽到雷莉說這種話。
會不會這麼做先不論,但雷莉確實有這麼做的實力?。只要她想,完全能夠讓他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她全身而退,不會沾上任何緋聞。只是她從來沒做過。現在,他也不敢肯定?雷莉會不會這麼做。槍在別人手上,代表著開與不開的權利也在別人手上。
白澤暉借著牆根慢慢站起來,訕笑一下?,「哎,因為太愛你才?會來找你,沒想到鬧出這麼一通,真沒必要,大家都是老同?學,我?也是說說,怎麼會報警呢。」
他咽了一口唾沫,躲開雷莉的審視,「別生氣,我?這就走,我?走,我?還你一個清淨,我?再也不會來了,咱們和?平分?手吧,雷莉,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就當遇人不淑,我?跟你道個歉,對不起,以後我?不會來打擾你了。」
雷莉沒說話,他靠著牆一瘸一拐地想要去撿手機。
「不准撿。」
雷莉開口,「這台手機是我?買給你的,花的是我?的錢,是我?的東西。」
「沒事,沒事,我?不撿,我?走了哈,嗨,都是小事,早點休息吧。」
白澤暉繞過了地上的手機,踉踉蹌蹌地走向了安全通道。
雷莉鬆了一口氣,回?頭一看,林有麥不在原地,反倒靠在她家門口閉眼睡起了覺。她走上前蹲在她面前,「林有麥,醒一醒,我?送你回?去。」
林有麥沒睡著,她皺起眉,哀嚎:「我?就睡這裡了,不走了,累死了。」
「這裡是門口,你睡這裡幹什麼。」
「哦,那就去你屋裡睡唄。」
「不行。」
「憑什麼啊,」林有麥胡亂蹬著腳,一會兒又上去攀著她的胳膊,「我?家好大好恐怖,一個人都沒有,我?不敢,我?不要回?去,我?就要在你這兒睡。」
明?明?不是她的房子,卻能說得這麼理?所當然理?直氣壯,連像樣的藉口也不願意找一個。這就是林有麥,永遠以自我?為中心,永遠要別人為她服務的林有麥。
好任性,一點也不可愛。
雷莉看著她,一屁股跟著坐在了地上,倆人背靠著門,肩靠著肩。
她們這個圈子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王不見王。頂流間無論私下?怎樣,表面上絕不會有交際,更?不會合作。粉絲紛爭是一方面,演員不願給人作配是另一方面。
她和?林有麥在外界看來確實如此,粉絲互掐,各種營銷號都說倆人關係不好。當然,她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頂流,她們還很年輕,未來似乎也說不準。不過未來如何發展,也許都不會再像今天這樣肩並肩依偎在一起。
雷莉曾經如此熱切地希望著,她和?林有麥不要再有一絲關聯,無論表面還是私下?。現在看來,到底是為什麼呢,原因已經記不太清。或許是看到林有麥就會讓她聯想到從前並不優秀的自己,讓她有了被?比較的恐慌。再或者,她過分?害怕林有麥的個性。林有麥總會做出意想不到的行為,她像個定?時炸彈,爆炸的時間沒人知道。
但歸根到底,她討厭林有麥嗎。
雷莉安靜著沒說話,過一會兒,林有麥也不說話了,似乎真的睡著了。四周陷入真正的寧靜,只剩下?一地的紅酒和?玻璃碎渣,以及互相依靠的倆人。
雷莉的聲音很低,像在自言自語,「林有麥,白澤暉有一點說的沒錯。」
「我?不喜歡你,也沒想過和?你成為朋友。從你給我?別人不要的蛋糕開始,我?就不喜歡你,你很奇怪,實際上你的本性一點也不討人喜歡。你愛炫耀、愛顯擺,看不懂別人的臉色,共情力?差,有的時候還有公主病,她們都說我?有公主病,可我?很多時候覺得你才?是真正的公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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