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点,他怎么会在这里?九门提督衙门,就那么清闲么?
宋词笑盈盈的上前:“我今天没什么事情,就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过段时间估计又有的忙了。可以偷懒的时候,就偷一下懒吧!”
不偷懒的话,哪里有时间陪妻子儿女?
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啊!
东方画锦摇摇头,拉着儿女的小手,走在了美丽的山林里。
宋词紧紧跟随,看着陪着一双儿女,在树林里玩耍的东方画锦,竟然移不开眼睛,心里酸涩难忍。
往事一暮暮,是那么的不堪回。
想起那个时候,他冷落厌恶她,一心痴迷那个心肠歹毒的穆语嫣。和离的时候,明明已经对她改观很多,已经对她有了不舍的感觉,却依然放任她离开了。
他错了,大错特错了!如今想起来,都恨不得打自己一顿。
晚饭之后,二人在月下喝茶。
宋词犹豫良久,这才问出心中藏着的话儿:“画锦,世人都说我是杀神,平日处事又狠辣,你有什么看法?”
东方画锦不以为然:“对待敌人,就要跟秋风扫落叶一般,毫不留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要想打胜仗,就必须比敌人更凶残,更狡诈!朝堂之中,政见不合,实属正常。也只有比对手更强悍,才不会被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甚至丢了性命!”
杀神什么的,杀的是来犯之敌,杀再多的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谢谢你能这样评价!”宋词很是感动。
知我者,东方画锦也!
******
西北,云上县衙。
边关传来战报,敌人大举入侵,之前任职的琼山县衙,被敌人的骑兵攻破了。
东方忠诚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三个月前,秦王出手相助,把他调到了如今的地方任职。云上县衙离琼山县衙,足足隔了有一千多里,战火一般不会蔓延到这里。
初来乍到,难免会忙碌一点,辛苦一点。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里,又要面对后宅的纷争。东方忠诚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他个人都显得疲惫而苍老,幸好长女小草送了得用的人来。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妻子经过了数年的精心调养,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然而却差点被小妾和庶子庶女联合祸害了。
时至今日,他对两个小妾,还有几个庶子庶女,早已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了!他们做下那么多的恶事,时时刻刻,想要安氏的性命,想要安氏肚子里的孩子的小命。全然,无视他的感受,无视他是否会痛苦,是否会焦虑烦恼,是否会无法承受!
这些人在他的心里,早已不能跟“亲人”划等号了!这些人的喜怒哀乐,他已经没法去在乎了!
一饮一啄,皆为天定!
这话,他认为是至理名言。
画锦一心为善,自强自立,如今凭借一己之力,过上了人上人的好日子。而他身边的这几个无情无义自然,一心只想着去算计别人,一心只想着去祸害别人,一心想着要踏着别人的幸福快乐,去成全自己的幸福快乐。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对这几个人,生出了满心的厌恶。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他们再生出好感。
“将两个姨娘,还有她们生的儿女,统统送去田庄!”
东方忠诚看着虚弱的妻子,眼底一片黯然,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父亲,我错了,原谅我一回吧!”
“老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哭喊求饶声,不绝于耳。
安氏听的有点不忍心,刚想要劝说。
东方忠诚厉色喝道:“还等什么?拖下去!从此往后,没有本官的允许,这些人不得踏出田庄半步!”
几人被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