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脖颈上微微的白色突起,又问:“你怎么说的?”
自从他脖子上的伤好了之后,还是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疤。即便宋知意帮他找了不少的祛疤药膏,但总是也没什么效果。后来他就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再理会了。
“我哪知道啊老大,我一个母胎lo!”陆何咂咂嘴,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拔高了声线,“她不会喜欢我吧?!啊?”
贺瑱照着他的脑门就招呼了一下:“你小子一天天的,想的可真多,你还不如说我喜欢你呢!”
“你喜欢谁?”冷不丁的清冽嗓音自贺瑱耳后传来,冰的他接连打了个寒颤。
不用回头,他就知道那是宋知意。
“没谁,你徒弟好像失恋了,你快去关怀一下吧。”他挑眉,揶揄道,“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好的大闺女总不能被猪给拱了吧。”
宋知意看了他纤长的脖颈一眼,却岔开了话题:“你这几天没好好涂药吧?”
贺瑱扭头,心虚地不看他:“涂了啊,我都用空好几管了,是这药不管用,不赖我。”
宋知意嗯了一声,勉强算是相信了他的谎话:“一会儿去我那,我托人……找了个新的祛疤药膏,再试试。”
他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贺瑱其实都有些疲累了。男人嘛,磕磕碰碰有些伤疤也是无伤大雅的。只有宋知意一直在坚持想要抹平这道伤疤,可能亦是希望能去除他心底失去最敬爱的老师的那一道伤痕吧。
他接连答应了下来,似乎也有些敷衍在:“行,我再试试,希望管用吧。”
宋知意便不会和他多言,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去看张棠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张棠棠见到自己师父来,立马收敛了声音,正襟危坐着。可是她到底年纪不大,又是个心思多的小姑娘,不一会儿还是憋不住问宋知意:“师父,你说一个男的半夜问你相信爱情吗,是什么意思啊?”
宋知意瞥她一眼,将几年前的法医报告放在她的桌子前面:“不清楚。但今天你要学习的是这个案子,和之前的有些区别,这个尸体是已经严重白骨化了的。你可以好好看看,有问题随时问我。”
张棠棠如同被人抽了气一般,当地趴在了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师父,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但是我以为我的crh也喜欢我的啊啊啊!结果我大半夜激情下单买了两张最近来沣潭的马戏团票,结果他跟我说他没空啊啊啊!真的是气死我了!”
宋知意转头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在电脑上整理着之前那些不靠谱法医遗留在支队的档案与报告。
张棠棠给自己加油打气了半天,终于走出了阴霾。她想了又想,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两张马戏团的票,递到宋知意面前:“师父,这票给你吧,反正我也用不上了。”
宋知意停下动作,看她一眼:“你可以和别的朋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