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肯定忍不住,他那么喜欢你。”陈晓勤噘着嘴,异常笃定。
贺瑱轻笑了一声:“是我没忍住,他可太能忍了。要是我不说,他恐怕能憋到死了,估摸着他上辈子是做忍者的。”
如果真的如宋知意所言,第一面相见之后就喜欢他了,那……有十年了。
十年暗恋,却谁人都瞧不出来。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觉得是不是该佩服宋知意了。
陈晓勤听罢,更是忍不住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引得贺母都频频看她,这才注意到,小声地又问:“那你们要和叔叔阿姨说吗?”
贺瑱半天没回应,只是微微地点了头:“肯定会,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下定决心。”
“加油,我看好你!”陈晓勤双手握拳,给他比划了个助力的姿势,而后立马要摇着轮椅就要去找宋知意说话,但看见贺父在和宋知意聊天又折返了回来,和贺瑱面面相觑,想问些说些什么,又不敢说。
贺瑱心里揣着事,也没太留意她那溢于言表的表情变化。
晚上一顿饭吃得还不错,只是各怀心事之人颇多,聊天都没之前多了。
贺母倒是一如既往地照顾着所有人的情绪,时不时地抛出几个话题,让整个餐桌上不至于只有菜是热的。
陈晓勤坐在圆桌对面,忍不住一直用目光轮转在贺瑱和宋知意之间。还是贺瑱撂了筷子,对着她咳嗽了一声,她才收敛一些。
饭后贺父似乎还想和宋知意多聊一些,就又拉着他去去了茶室喝茶。
陈晓勤也还想和贺瑱多聊点八卦,贺瑱却以累的名头拒绝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洗澡上了床,来回来去地滚着,措辞着自己和贺父贺母捅破窗户纸的开场白。
等宋知意回来的时候,他还能听见贺父中气十足的声音:“又得委屈你和贺瑱那小子挤一挤了。”
宋知意冷静地说着不委屈,一进屋就被贺瑱学:“不委屈。当然不委屈啦,宋大法医多乐意呢!”
“那的确,我很乐意。”宋知意一挑眉,缓步朝他走来。
他顿时有些不妙的感觉,往后微微挪了一点:“你可别,这在我家呢还!”
说着,他还微微拔高了一点声音,却又怕被察觉到什么,立马压低了嗓子:“宋知意,我可警告你啊,小心行事。”
宋知意见得有效,又忍俊不禁:“我只是乐意,没想做什么。”
他凑在贺瑱的跟前,抽出了贺瑱手上放着的书籍,又退了半步保持安全距离:“足迹分辨?你这是……?”
“随便看看,多学点知识。”贺瑱一摊手,“你现在可越学越坏了啊,还是说这才是你的本性,你一直压抑着没有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