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确和梁凡的行踪二人都了如指掌,只是派去的人只能在外围打转,他们想从泽兰口中知道他们究竟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可是白问了。
“不如,咱俩一起去,将师父接回来吧。”木塔姆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
李鸾嵩点头说好,然后继续装傻,“可是去哪里接呢,我没有消息,你呢,你有信息吗?”
“我也没有。”木塔姆也装傻,“不然,我派人去问问?”
李鸾嵩点头,“那自然好。”
二人装模作样地达成一致意见后,相互审视了一眼对方,各怀鬼胎。
“你伤怎么样?”木塔姆看了一眼李鸾嵩的伤,没话找话说。
“没问题。”李鸾嵩拍了拍自己的小腹,“你呢,一身跟马蜂窝一样。”
“切,早就没事了。”木塔姆歪了歪嘴。
二人又一次沉默下来。
窗外夜色浓稠,一轮明月挂在枝头,又圆又亮。
“在大邺,现在正是过年的时候。”李鸾嵩幽幽道。
“想家了?”木塔姆问。
李鸾嵩摇头:“该我担起来的责任没有完全承担起来,心里头有愧疚。”
“我也是。”木塔姆看上去也十分失落。
又是一阵沉默,二人对着月亮心里默默检讨。
“啪”的一声,李鸾嵩拍了一下木塔姆的肩膀道:“打起精神来,这次找到媆媆一定把梁凡那小子打一顿,也让他长长教训。”
“好。”木塔姆一站起来,气势汹汹道:“一说起他我就来气,这厮太会装相了,看着是头猪实则是匹狼。”
“对,要我说,咱俩……”
“殿下,殿下在吗?”
二人正撺掇着对方动手的时候,门外传来急呼声,李鸾嵩走过去开门,是泽兰。
“娘子,娘子丢了。”
泽兰含着眼泪语无伦次,“方才梁凡派人传话说娘子原本和他在一起,现在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人。”
李鸾嵩大惊:“在哪里丢的。”
泽兰直摇头:“不知道,那人没说就已经走了。”
“混蛋。”木塔姆气道:“那梁凡呢?”
泽兰哭着说:“梁凡说自己犯了错不敢见二位,自己先去找人了。”
李鸾嵩扶额,心里头一阵嚯嚯地跳着,转身拿下宝剑出门,木塔姆紧随其后。
明月照在积雪上,街道上亮堂许多,行人稀少,两匹快马扬尘而去。
*
沈确在梁凡的照顾下,这几日过得那叫一个舒坦,不但吃好喝好睡好,还考察了几乎所有的集市和货品,对于下一步的展有了非常清晰的想法。
这一日,应该算是梁凡带她领略的最后一站,也是沈确从未涉及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