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轰然关上,也关上了张成儒的生门。
“你们……都给我等着。”
他放下狠话,可是也仅仅是一句狠话而已,又能怎么办呢,要怪只怪自己一条道走到黑。
所以说,劝不住的都是命。
自那日起,张成儒在张家依旧做着那些活,却整个人都变了,不再被动了,变得积极主动了,话不多干活却十分卖力。
李鸾嵩没心思管他的这摊子烂事,为了那个6生,他生了好几日的闷气了。
天气热起来,泽兰学着做了酥山给他,却得来一通阴阳怪气地讽刺,气得小妮子直跺脚:
“有那么难吃吗,那还不是娘子教得不好。”她在廊下叽里咕噜,“过去在府里,奴婢就学会了,还做给老爷和娘子吃呢,就连6郎君都说好吃,娘子怎么就忘了呢。”
有其主必有其仆,小妮子的脾气眼见着蹭蹭地涨。
然,这一次李鸾嵩却没跟她计较,将人唤进房内,翻着眼皮看着她:
“怎么了,我记性不好你不知道吗,你还生气。”
泽兰委屈道:“娘子记性时好时不好,奴婢怎么知道。”
李鸾嵩大手一挥:“得了,这个赏你了,我问你,你方才说那个6郎君,是怎么回事啊。”
泽兰惊讶:“什么怎么回事,娘子不会连6郎君都忘了吧。”
“忘了怎么了,又不是多重要的人。”李鸾嵩想要从泽兰口中套点消息,耐着性子问,“我记得那6生好像跟我有过婚约?”
泽兰一愣,说:“没有的事,这谁跟娘子说的,那怎么可能呢。娘子这是真真都忘光了呀,6郎君从小就对您有意思,一直巴望着想娶您这倒是真的,只可惜老爷不答应啊,而且娘子您也不喜欢他呀。”
李鸾嵩一喜:“是吗,我不喜欢他?”
泽兰腹诽:……妈呀,连自己喜不喜欢人家都不记得了,真是病得不轻。
泽兰说是啊,“那阵子您都躲着他走道儿,生怕碰见他,不过后来事情都说明白了,那6郎君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大家相处还是很融洽的。”
李鸾嵩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下放心了。
得,心病没了,该干正事了,6生,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得替我家媆媆出口气。
于是提笔给沈确写信,将6生挪用银子的事儿一一告知,并叮嘱,这件事情必须咱们两个一起办,明日去铺子上查看吧。
信写好了交给泽兰:“让五月带回去,告诉他,今晚不许他吃晚饭。”
泽兰一愣,做什么好端端的又罚五月?
五月来的时候泽兰将信交给他,说:“你呀,我留意你很久了,以后别跟个猴子一样在房梁上跳来跳去的了,走门吧。但是这毕竟是女子的闺房,你还是要通过我通传的,如此可好?”
五月红着脸,乖乖点头,也不敢看她。
泽兰拿出一个食盒递给他:“这是我给你做的,娘子罚你今晚不许吃饭,你就吃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