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似乎如释重负的背影,咸鱼总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
【你感觉到有什么异常了吗?】她谨慎地问了黑刃一句。
【我觉得唯一不正常的是你。】黑刃谨慎地回答道。
……………………
她回到屋子里,决定还是省下那几个钱,自己动手给衣服洗了。
趁着天色未完全黑下来,拎着空水桶去井边提水时,第一个邻居出现了。
“啊呀陆郎君!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打水?!”阿姨大吃一惊,“同心要嫁人了啊!”
“……我知道啊,她家夫君刚刚也来通知我了。”她拎着木桶有点不知所措,“自我
来雒阳起,一直未曾见过这里的昏礼,我该送点什么东西吗?”
阿姨好像被噎了一下,瞥了她一眼,匆匆忙忙地关上了院门。
……她继续走在打水的路上。
第二家院门又开了,探了个头出来。
“陆郎君这是去打水?”
“是呀。”她停了脚步,扬起一张笑脸,刚准备和街坊闲聊几句时,对方神情十分古怪地上下打量她一番。
“同心娘子要嫁人了,你可知道?”
……怎么还是这事?
“我知道啊,”她说,“大家伙儿都如此热心,是筹备着想要帮新郎收拾新房吗?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于是第二个街坊也被噎了一下,但关院门前还是挤出了一句话,“郎君真是豁达。”
她打了两桶水,稳稳当当拎回家中,一路上好几个邻居要么开了院门偷偷看她一眼,要么扒着墙偷偷看她一眼。
……这是有什么大病啊。
……就好像在期待啥似的。
她回到家中,放下水桶,四处寻找木盆的时候,又有人疯狂敲门了。
……这次站在门外的是李二,一脸悲愤,“陆郎君,同心要嫁人了!”
“她家住隔壁,”她说,“你肯定是敲错门了。”
“你这个人!”李二嚷嚷道,“怎么没有心肝的啊!”
……………………她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阵惊恐,于此同时她终于理解了这群邻居们都在期待点啥。
“我怎么没有心肝了?”她说,“人家小娘子想嫁人,跟我
有什么关系啊,你既然有心于她,你就去说啊!”
李二那两只眼睛在夜色中鼓了起来,闪闪发亮,越来越鼓,越来越亮,就在她不自觉想后退一步,怕他那个脑袋会气炸的当口,李二终于颓了下来。
“我早就去过了,她心中无我,我便是再去,又有什么用。”
“那你来找我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