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宁国的官员,守护的宁国的国法,法不容情!”
御书房内,东方青木不卑不亢的开口。
“好一个法不容情!”
景德帝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在东方青木的身边踱步道:“你口中宣平侯府和皇城司勾结,可有证据?”
“在岳阳府,南宫若兰被各方势力盯上,最终却是功成身退,微臣觉得,能够在宁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皇城司了!”
东方青木缓缓的开口。
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跟皇城司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但若是不这样说,那今日宣平侯府,就算不被屠灭,也必然会大受损失。
这就是绝对的权利,在宁国,一切以景德帝的喜好为主,不能够有任何人违背。
而景德帝生性多疑,对于皇城司也并非完全信任,因此东方青木需要在他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怀疑皇城司的种子。
这一切并非是为南宫若兰,而是他原本的目的,原本这一步他要用五年的时间完成布局,但是因为南宫若兰,他提前到了御前,那他的计划也只能够提前了。
“皇城司?”
景德帝的眉头微皱,看向了魏忠贤。
“回禀陛下,皇城司的大先生,那段时间的确是在岳阳府,并且……”
魏忠贤急忙小声的开口,话说到一半,却是又突然中断了,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并且什么?”
景德帝眉头微蹙,魏忠贤的话,已经证明了皇城司的确和南宫若兰有牵扯,但是他更想知道,这牵扯有多深。
“并且大先生给了南宫若兰一块监察使的令牌!”
魏忠贤小声的开口。
“嗯?”
景德帝脸色突然变的阴沉。
宁国的灾情,根本就不需要许拱的提醒,他就能够知晓,甚至这些日子太安城内外的一些事情,他也都知晓。
所以他杀了许拱,同时也对南宫若兰动了杀心。
作为宁国的陛下,现在都面临无粮可用的地步,她一个世子夫人,却是凭借这些粮食大赚特赚,这已经触动了龙鳞。
可直到此刻,他才现,事情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南宫若兰敢于如此大胆,那是因为皇城司在背后为她撑腰,那她赚的钱,也必然有皇城司的一份。
“前段时间,大先生不是有奏折传来,想要刺探北蛮情报吗?此事既然是他提出,那就由他亲自去吧!”
景德帝轻叹一声,直接下了口谕,他能够做出这个决定,显然是对于这大先生,已经有了猜忌。
魏忠贤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忧的开口道:“那宣平侯府?”
“孤儿寡母的,欺负了她,那些文人又要抹黑朕了!”
景德帝摆了摆手,显然从始至终,他都不想要对南宫若兰动手。
毕竟她是现在的宁国诗仙。
同时宣平侯府在无涯关全军战死,就剩下一些孤儿寡母,要是这个时候对她们出手,难免会被落下口实。
再加上许拱已经死亡,这件事民怨很大,不宜再起刀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