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入她寢宮是夜露濃重時。
華淑長公主的寢宮自?是占據了皇宮裡極好的位置,分外靜謐。
他挑開層層珠簾步入內室,卻?見那尊崇的嬌柔貴女正懶懶倚於床榻,腳背上還沾著未乾的水珠。
華淑長公主循聲?抬頭,瞧著他輕笑:「本宮還以為,今夜等不到攝政王了呢。」
本就艷麗的容貌在燭光下,更是嫵媚得驚心動魄。
嚴庚書腳步一頓,並未像往日般見禮,鳳眸微眯:「殿下下餌之時,就該料想到,臣逃不出您的掌心。」
華淑聞言,只是赤著足起身,單薄的綢裙勾勒出女子窈窕的身姿。
她雙臂環上他的脖頸,踮起腳道?:「攝政王也是好本事,親手扶持一個瘋子上位。」
染著蔻丹的指尖輕輕划過他耳後,她笑容瀲灩地輕聲?道?:「本宮的弟弟,這些時日讓攝政王不好受吧?」
嚴庚書並非善類,然而李元牧也不是池中之物。
李元牧上位後,表面對嚴庚書尊敬有加,背地裡卻?暗自?培養著自?己的皇室勢力?,謹慎地提防著嚴庚書。
他既能助他謀權篡位,有朝一日自?然也能助其他人推翻他的王朝。
兩人心中都忌憚著彼此,但他們也都弄不死對方?,只好這麼膠著。
最可怕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眼見裴寧辭的宗教之勢逐漸興起,嚴庚書自?是坐不下去了。
而華淑長公主就是在這節骨眼上,給他拋的橄欖枝。
縱然他知曉華淑就是那蛇蠍美人,他也不得不以身犯險,否則便只能坐以待斃。
嚴庚書感受著華淑攀在自?己肩頭的重量,嘲諷地勾了下唇,隨後神態又再次恢復成往日的斯文模樣。
他的手掌攬上了她的腰,嘴裡卻?道?:「長公主又有何能耐,覺得自?己能左右陛下?」
華淑似是輕笑了下,拉著嚴庚書倒向了床榻。
嚴庚書半推半就地順從?著她,那雙鳳眸里卻?皆是猜忌,仿佛只要她一個字說?錯,他下一刻便能讓她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華淑撐著身子側躺在他身後,並未回應他的問題。
她單手虛按在他的胸膛,仿佛掌控著手下的心跳,眼波流轉地問道?:「本宮好看?嗎?」
他的心跳很平穩,笑起來時淚痣分外奪目:「長公主自?是國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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